第26章 血色觉醒（2/2）

周五的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罕见地没有教授新咒语，而是让他们反复练习铁甲咒。

“专注！”他尖声说道，魔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光，“将你们的意志集中在咒语上！在危险来临时，一个完美的铁甲咒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莉莉的咒语在空气中激起一圈银色的波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固。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愤怒。

晚餐时分，拉文克劳长桌上明显空出了一个位置。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眼神愤恨的盯着斯莱特林方向。而斯莱特林这边，几个纯血发现后，嬉笑的向她们举杯，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轻蔑。

“他们怎么敢……”莉莉愤怒地低语，手指不自觉地摸向魔杖。

西弗勒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平静得可怕：“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人能真正惩罚他们。”

莉莉转过身，第一次没有回避他黑色的眼睛。“你知道是谁做的？”

“每个人都知道，”西弗勒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没有人能证明。就像没有人能证明去年那些‘意外’退学的学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那天晚上，莉莉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久久无法入睡。跳动的火焰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她想起西弗勒斯一个月前在废弃教室里的狠辣手段，想起自己当时对他的做法感到的恐惧和排斥。现在她终于明白，在那五个斯莱特林学生失禁的耻辱背后，是一种何等清醒的预见。

第二天，当艾米莉·伯斯德被迫退学的消息正式宣布时，莉莉在走廊里遇见了那几个经常欺负麻瓜出身学生的斯莱特林。他们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光荣的狩猎。

那一刻，莉莉心中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她终于明白，在这个日益黑暗的世界里，仁慈换不来和平，宽容赢不来尊重。这个认知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当天晚上，莉莉在图书馆找到了西弗勒斯。他独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摊开着《黑魔法防御理论》，旁边还放着一本更加厚重的《诅咒与反诅咒》。烛光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坚硬的轮廓。

“我需要你的帮助，”莉莉直接说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教我如何保护自己，如何辨认黑魔法的痕迹，如何……战斗。”

西弗勒斯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良久，他轻轻点头，将旁边那本《诅咒与反诅咒》推到她面前。

“从识别开始，”他说，“知己知彼，才能活下来。”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城堡的窗户在狂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在图书馆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一年级的学生开始研读那些连高年级学生都会望而却步的典籍。莉莉翠绿的眼睛里，某种天真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意。

当她翻到记载着钻心咒的一页时，手指在书页上停留了很久。那些描述痛苦的字句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但她没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