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织网者的抉择（2/2）

卢修斯接过水晶瓶，修长的手指在水晶瓶表面轻轻摩挲，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真实的惊讶：“令人印象深刻。”他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眉梢微微挑起，“月长石粉和腮囊草的配比很精妙，这确实能大大延长药效。”

“我可以以低于市价两成的价格，定期为您提供这类改良魔药。”西弗勒斯平静地说出准备好的条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紧，“但作为交换，我需要您提供外界真实的情报——不是《预言家日报》上那些经过粉饰的报道，而是真正的局势变化。”

卢修斯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杖，规律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很有趣的提议。但你要明白，情报往往比金加隆更珍贵。”他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威胁。

“正因如此，我才用利润来交换。”西弗勒斯直视着他的眼睛，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而且，一个充分了解局势的合作伙伴，才能更好地为您服务，不是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中轰鸣，但外表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冷静。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卢修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重新评估他的价值。教室里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风声。

“除此之外，”西弗勒斯趁势补充，他能尝到唇间的血腥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口腔内壁，“我希望得到您的明确保护，不仅是对我，还有伊万斯。我相信，这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卢修斯轻轻挑眉，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你很会讨价还价，斯内普。但你要知道，保护是需要代价的。”

“而经过我改良的那些品质更好的魔药，就是最好的代价。”西弗勒斯不卑不亢地回应，他能感觉到汗水正沿着脊椎滑落，“在即将到来的动荡中，一个隐秘且稳定的优质魔药来源意味着什么，相信马尔福家族知道其中的价值。”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卢修斯。他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终于，他缓缓点头，“每周我会让人给你送一次消息。记住，这些信息只能你自己知道。至于伊万斯小姐……”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只要她不妨碍某些人的计划，我想不会有人特意去找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的麻烦。”

协议达成后，西弗勒斯回到有求必应屋，莉莉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当她看到西弗勒斯推门而入时，立即站起身，翠绿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

“他同意了。”西弗勒斯简短地汇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情报交换和保护，都用魔药的折扣换来。”他瘫坐在扶手椅中，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微微发抖。

莉莉松了口气，但翠绿的眼睛里依然带着忧虑：“这只是第一步。我们现在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未尽之意在空气中弥漫。

“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准备。”西弗勒斯展开新的羊皮纸，羽毛笔在指尖微微颤抖，“接下来，我们要建立自己的信息网络，不能完全依赖马尔福的情报。同时，我需要尽快提升魔药制作的效率……”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照亮了两个少年认真的面庞。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夜晚，他们迈出了在黑暗时代中求存的第一步。

西弗勒斯望着跳动的火焰，感受着谈判后仍未平息的紧张感。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但至少此刻，他证明了自己有能力在这个危险的游戏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