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酱焖哈士蟆（2/2）

等葱姜蒜炒至金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时，古月将碗里调好的黄豆酱倒进去，用锅铲快速翻炒，力度均匀，将酱炒出红油。“酱一定要炒出红油，这样香味才够浓郁，颜色也好看，焖出来的哈士蟆才会红亮诱人。”他的动作流畅自然，炒酱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后厨里格外悦耳，像是一首充满烟火气的交响曲。

炒出红油后，古月加入一勺生抽提鲜、半勺老抽上色、一小把冰糖中和酱的咸味，翻炒均匀。“冰糖不能放太多，不然会甜腻，刚好突出酱的醇厚就行。”他加入适量清水，大火烧开，让调料充分融合，汤汁渐渐变得浓稠，颜色呈深红褐色，像醇厚的红酒，香味从后厨的门缝飘出去，弥漫了整个餐馆，前厅立刻传来周强的哀嚎：“老板，香味都飘出来了，快好了没？我都快饿扁了，再不上菜我就要啃桌子了！”

古月笑着应了一声：“马上就好，再等五分钟。”他将腌制好的哈士蟆放进锅里，用锅铲轻轻翻动，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的皮肤，让每一只哈士蟆都均匀地裹上酱汁。“动作一定要轻，别把籽囊弄破了，这可是这道菜的精华。”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确保每一只哈士蟆都能沾到酱汁，然后盖上厚重的锅盖，转小火慢焖。“焖煮时间不能太长，十五分钟刚好，既能让蛙肉熟透，又能保证籽囊的饱满有嚼劲，时间长了籽就烂了，口感不好。”

苏沐橙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油麦菜走进后厨，看到古月正在盯着锅里的哈士蟆，忍不住笑着说：“前厅的客人都快坐不住了，林悦已经站在门口望眼欲穿了，说你再不上菜，她就要冲进来当你的帮手。”她放下油麦菜，看到操作台上整齐摆放的调料，忍不住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酱汁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哇，好香啊，比我上次在东北菜馆吃的还浓，这酱的味道太正宗了。”

“等下给你多留份籽，保证让你吃够。”古月笑着说，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指尖带着刚炒过酱的温度，“前厅要是忙不过来，就让熟客搭把手，苏瑶和唐婉清都常帮忙收碗，她们手脚麻利得很。”

“知道啦。”苏沐橙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留下一个淡淡的口红印，“我出去看看，要是林悦再催，我就把她抓来帮你剥蒜。”她笑着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出后厨。

苏沐橙刚走，古月就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冲了出来，差点把他的眼镜都熏模糊了。他用勺子将汤汁舀起来，反复浇在哈士蟆身上，确保每一只都能充分吸饱酱汁。“这样才能让味道更均匀，每一口都有酱香味。”他尝了一口汤汁，咸淡刚好，又撒了少许现磨胡椒粉，进行最后的调味。“最后补点胡椒，去腥增香，让味道更醇厚，层次更丰富。”

十分钟后，古月用筷子轻轻戳了戳哈士蟆的腿部，能轻松戳透，说明已经熟了。此时的哈士蟆腹部的籽囊鼓起，颜色呈淡黄色，像一颗颗饱满的珍珠，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q弹的质感，酱汁已经浓稠地挂在蛙身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差不多可以收汁了。”古月转大火，用锅铲轻轻翻动哈士蟆，让酱汁均匀地挂在蛙身和籽囊上。汤汁渐渐变少，越来越浓稠，最后在哈士蟆表面形成一层光亮的酱膜，“收汁要收到‘挂勺’的状态，这样味道最浓郁，吃起来也香。”

他准备好多个砂锅——砂锅保温性好，能让菜品一直保持温热，最适合焖菜。古月将哈士蟆按份分好，每一份都有完整的蛙身和饱满的籽囊，他在每个砂锅里撒上香菜碎和白芝麻，“点缀一下，看着更有食欲。”给楚凝的那份，他特意挑了几只籽囊最饱满的，还少放了干辣椒，“小姑娘怕辣，得照顾一下她的口味。”

古月将砂锅放在小酒精炉上，点燃酒精，蓝色的火焰舔舐着砂锅底部，汤汁“咕嘟咕嘟”地冒泡，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餐馆。苏沐橙再次走进后厨，眼睛亮晶晶的：“阿月，太香了，前厅的客人都快坐不住了，林悦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可以上菜了。”古月端起一个砂锅，对苏沐橙说，“先给林悦她们桌送过去，她都催了好几次了。”

苏沐橙接过砂锅，小心翼翼地往前厅走，刚走到门口，就被林悦堵个正着。“我的我的！”林悦伸手就要接，被苏沐橙拍了一下手背，“小心烫！”

砂锅被放在桌上，酒精炉的火焰还在燃烧，汤汁不断冒泡，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酱香味扑面而来。林悦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哈士蟆，吹了吹就放进嘴里，刚咬开籽囊，眼睛就亮了：“哇！太香了！籽好有嚼劲，比鱼籽还鲜，酱味也特别浓，一点都不腥！”她吃得满嘴流油，嘴角沾了酱汁也不管，只顾着往嘴里塞。

赵雪被她的样子逗笑，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轻轻咬了一口。蛙肉细嫩，入口即化，酱的醇厚和籽的鲜香在嘴里融合，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腥味，她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好吃，酱味不腻，籽的口感很特别。”

刘姐吃得慢条斯理，一边吃一边说：“这味道跟我老家做的一模一样，小古的手艺真地道。”她给赵雪夹了一只，“多吃点，这籽补得很，女孩子吃了好。”

苏沐橙又端着砂锅送到杨思哲那一桌，杨思哲立刻给苏瑶夹了一只，放在她碗里：“你尝尝，比我在东北吃的还香。”

苏瑶犹豫着咬了一小口，蛙肉的细嫩和酱的浓郁瞬间在嘴里散开，完全没有腥味，她眼睛一亮：“真的好吃！一点都不腥，籽也特别鲜。”她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得格外香甜。

龚建则给唐婉清盛了一勺籽，放在她碗里：“你多吃点，补身体，最近总熬夜值班，辛苦你了。”

唐婉清尝了一口籽，点点头：“处理得很干净，籽的营养丰富，适合我们这种经常熬夜的。”她又夹了一块蛙肉，“肉质细嫩，比鸡肉还嫩，老板的手艺真不错。”

角落的雅座里，陈宇轩先夹了一只哈士蟆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才挑了一只籽囊最饱满的放进楚凝碗里：“你试试，真的很好吃，没有腥味。”

楚凝看着碗里的哈士蟆，犹豫了一下，还是闭着眼睛咬了一口。籽囊在嘴里爆开，鲜香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她惊喜地睁开眼睛：“真的好好吃！籽好鲜，比我想象中好吃多了！”

陈宇轩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我没骗你吧？多吃点，补补身体，你最近练舞太辛苦了。”

冰箱旁的餐桌更是热闹，周强和李风抢着吃最后一只哈士蟆，周强一手按住盘子，一手拿着筷子：“我输了猜拳，这只该我吃！”

“你都吃了三只了，这只该我了！”李风也不甘示弱，伸手去抢。

两人闹作一团，盘子都被震得微微晃动。古月刚好端着半份哈士蟆走过来，笑着把盘子放在他们桌上：“别抢，还有呢，不够再点。”

周强立刻松开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放进嘴里，含糊地说：“还是老板疼我，这哈士蟆比红烧肉还香，配啤酒太绝了！”

李风无奈地摇摇头，帮他收好了车钥匙，又给他倒了杯啤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王岛和宋玲吃得慢条斯理，王岛一边吃一边和古月聊起哈士蟆的吃法：“这玩意儿除了酱焖，还能做汤，用高汤炖，再加点粉丝，鲜得能掉眉毛。”

“下次有机会给你做。”古月擦了擦手，“你钓鱼经验丰富，下次要是钓到大鱼，拿来我给你做全鱼宴。”

“那可太好了！”王岛眼睛一亮，“我下周去深海钓鱼，钓到大鱼一定给你送来。”

宋玲帮王岛擦了擦嘴角的酱汁，轻声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酱汁别沾到衣服上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们的餐盘渐渐空了，连砂锅里的酱汁都被用来拌饭，吃得干干净净。苏瑶和唐婉清主动站起来帮忙收空碗，苏瑶一边收一边说：“今天大家吃得真干净，连酱汁都没剩下。”

“主要是太好吃了。”唐婉清笑着说，“下次老板再做哈士蟆，记得通知我们，我带同事也来尝尝。”

林悦则帮古月端空砂锅，砂锅还带着余温，她小心翼翼地端着，嘴里念叨着：“房东老板，下次什么时候再做哈士蟆啊？我提前预订，要双份！”

“等下次杨总再带食材来就做。”古月笑着说，“你要是想吃，提前给我打电话。”

刘姐吃完后，走到收银台结账，对古月说：“古老板，你这哈士蟆做得太地道了，比我老家的亲戚做的还好吃。我明天就跟杂货店的老主顾推荐，让他们都来尝尝你的手艺。”

“谢谢刘姐帮忙宣传。”古月笑着道谢，“下次你来，给你打个折。”

杨思哲结完账，走到后厨找到古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板，今天多谢你，让大家都尝了鲜。这哈士蟆做得太好吃了，比我在东北吃的还地道。”

“客气什么，食材好，做起来就顺手。”古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下次有好东西还带来，我给你做。”

杨思哲接过矿泉水，笑着说：“一定，下次我托朋友从新疆带点羊肉来，让你做手抓饭。”

夜色渐深，客人们陆续离开。楚凝临走前，跑到后厨门口对古月说：“老板，下次做哈士蟆记得通知我，我要带我的舞蹈学生一起来吃！”

陈宇轩跟在后面，笑着点头：“我帮你记着，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周强和李风互相搀扶着出门，周强嘴里还念叨着：“明天还来，老板，下次做哈士蟆一定要给我留双份！”

王岛和宋玲牵手走在青石板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宋玲轻声说：“今天的哈士蟆真好吃，下次我们也带点特产来送给老板。”

王岛点点头：“好，我下周钓鱼回来，给他们带点新鲜的海鱼。”

客人都走光了，古月和苏沐橙开始收拾前厅和后厨。苏沐橙擦桌子，古月洗锅，两人偶尔对视一笑，默契十足。后厨的灯光亮着，锅里还残留着酱焖哈士蟆的香味，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记录着这平凡而温暖的夜晚。

苏沐橙拿起一块剩下的哈士蟆籽，放进嘴里尝了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古月：“阿月，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连籽都做得这么香，比我在五星级酒店吃的还好吃。”

古月洗完最后一个锅，擦干手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主要是食材好，带籽的母豹本来就鲜，再加上你的帮忙，才能做得这么好。”

苏沐橙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红灯笼：“今天大家吃得都好开心，我觉得小巷食堂不仅仅是个餐馆，更像一个大家庭，大家互相帮忙，说说笑笑，特别温暖。”

古月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一下，目光落在窗外的红灯笼上，想起今天客人们品尝哈士蟆时满足的表情，轻声说：“哈士蟆的滋味醇厚，营养丰富，让人吃得津津有味。”

苏沐橙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唇：“不止是哈士蟆，你做的每一道菜都有生活的味道，有家的味道。”

古月笑着抱紧她，窗外的红灯笼依旧亮着，映着青石板路。巷子里的风带着淡淡的酱香味，远处传来海浪声，与餐馆里残留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港城最动人的夜晚。

收拾完后，古月关了后厨的灯，和苏沐橙一起锁上前厅的门。两人手牵着手往家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暖。小巷食堂的红灯笼还亮着，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批食客，也守护着这份独有的烟火温情，在百年商业街的巷口，静静诉说着关于美食与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