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岁了！（1/2）

赵杰盘膝坐于静室中央的蒲团之上，双目微阖，呼吸悠长而绵密。室内檀香袅袅，却无法抚平他眉宇间那缕深锁的凝重。体内精纯浑厚的真气，正沿着《黄帝内经》玄奥繁复的经脉路线，艰难却坚定地流转着，完成一个又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真气如温润的暖流，自丹田气海涌出，流经十二正经，贯通奇经八脉，最终百川归海，缓缓汇入任督二脉交汇的生死玄关之前。每一次冲击那道无形的、坚韧如万载玄冰般的壁垒，都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沛然莫御的力量被毫不留情地反弹回来，震得他经脉隐隐作痛，气血翻腾不息。

“嗡……”

随着最后一个大周天的运行完毕，真气带着不甘的余韵，被强行导引回丹田深处，沉寂下去。赵杰缓缓睁开双眼，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失望之色犹如实质，几乎要满溢而出。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在静室内带起一阵细微的旋风，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又失败了……”低沉的自语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挫败，“这究竟是第多少次了？一百次？还是两百次？”

自从他在五岁那年《皇帝内经》突破到第五层后，五年来功力一直进展缓慢，直到最近才隐隐有了丝突破的迹象，但每次他运功想强行突破却总是无功而返，而刚才他又试了一次，但结果还是一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没有双修的情况下，用十年的时间修炼到第五层的顶峰，只差一步便能进入第六层，古今，他还是第一人。

“呼……”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再次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要将胸中的郁结尽数排出。无论如何，日子总要继续。练功的瓶颈，还需另觅他法。

这时，静室那扇雕刻着云纹的厚重木门，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推开，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位身姿婀娜、气质独特的绝代佳人，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淡紫色宫装长裙，裙裾曳地，却丝毫不显累赘，反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梳成精致的流云髻，斜插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她的容颜堪称倾国倾城，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得如同最完美的工笔画。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琼鼻樱唇，无一不美。然而，这份高贵典雅之中，眉宇间却又极其自然地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风情。那并非刻意为之的媚态，更像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被某种力量深刻改造过的、深入骨髓的敏感与柔媚，糅合在她原本的冷艳气质之中，形成了一种令人心醉神迷、又不敢亵渎的致命吸引力。

她走到赵杰面前约三步处，盈盈一礼，姿态优雅至极，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与柔媚：“少爷，王爷派人来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来人正是冷冰影。五年前那个在雨夜潜入王府，意图刺杀赵建明，最终却被赵杰擒下的冷若冰霜的女刺客。谁能想到，命运的轨迹会如此离奇？

“呵呵，知道了，这就去。”赵杰脸上瞬间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甚至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仿佛刚才练功的挫败从未发生过。他迈开长腿，径直向外走去。经过冷冰影身边时，他脚步未停，手臂却极其自然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在她那高耸饱满、将宫装撑起惊人弧度的玉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狎昵的熟稔。

“呀……”冷冰影娇躯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醉人的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那双秋水明眸中瞬间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汽，带着三分嗔怪、七分羞怯，风情万种地睨了赵杰一眼。这一眼的风情，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但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远比眼神更诚实——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被触碰的地方迅速扩散开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赵杰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反应，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促狭和满足，脚步未作丝毫停留，径直走向院门。就在即将踏出门槛时，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对了冰影，让赵龙他们四个到前院客厅等我。有日子没考校他们的武功进境了，怕是骨头都松了。”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门外，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和他身上特有的、带着阳光与青草气息的味道。

院门外，两名身着王府侍卫服饰、气息沉稳的护卫早已垂手侍立，见赵杰出来，立刻躬身行礼：“少爷，王爷在书房等候。”

“嗯。”赵杰淡淡应了一声，步履从容地随着侍卫向王府深处走去。

留在静室门口的冷冰影，望着赵杰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神却变得复杂难言。那被捏过的部位，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力道，带来阵阵异样的悸动。她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按了按胸口，试图平复那过于激烈的心跳。

五年了。从那个被恐惧和绝望支配的雨夜开始，她的人生轨迹被彻底改写。

最初侍奉这位小主人时，她终日如履薄冰，提心吊胆。赵杰那超越年龄的深沉心机、层出不穷的“调教”手段（尤其是那些效果诡异、让她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的“迷情散”等药物），以及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秘密的星辰之眼，都让她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她小心翼翼地揣摩着他的心思，生怕一个眼神不对，一个动作稍慢，便会招来无法想象的惩罚。那时的她，就像一只被蛛网牢牢缚住的美丽蝴蝶，只剩下徒劳的挣扎和无尽的恐惧。

转折点发生在她无意中撞破了王美娟与赵杰之间那超越主仆的亲密关系。那一刻，她心中涌起的情绪极其复杂。有震惊于赵杰年龄如此之小便已通晓人事的愕然，有对王美娟身份转换的难以置信，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却又真实存在的酸涩与嫉妒？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这让她感到恐慌和羞耻。

随着时日推移，在小心翼翼的观察和与王美娟偶尔的、心照不宣的交流中，她渐渐摸清了这位小主人的脾性。他极度自信，掌控欲极强，容不得丝毫忤逆。但他并非一味暴虐，反而赏罚分明，甚至……对自己认可的人，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王美娟私下里曾低声告诉她：“冰影妹妹，少爷……他其实要的很简单，就是绝对的顺从，绝对的忠诚，事事以他为尊，将他视为唯一的天。只要做到这些，你会发现，他给予的‘宠爱’，足以让你忘记恐惧，甚至……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