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藏宝图?(1/2)

“小……小人免贵姓胡,名小山!公子恕罪!小人这就给公子让路!这就让!绝不敢再耽误公子分毫!”胡小山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的血迹混着泥土,狼狈不堪。他猛地扭头,对着身后那群早已吓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兵痞厉声嘶吼,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宣泄出去:“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一群蠢货!眼瞎了吗?!快!快给公子把路让开!清出道来!快!!”

那群兵痞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拖拽着挡路的杂物,推搡着彼此,拼命向官道两侧挤去。方才还堵得严严实实的道路,顷刻间被清理出一条足够车马通行的宽阔通道。

然而,赵杰却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他负手而立,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那群被铁链锁住、蜷缩在尘土中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脚踝手腕被沉重的镣铐磨得血肉模糊,绝望的眼神深处,因胡小山的卑躬屈膝和赵杰的问话,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这火苗刺痛了赵杰的眼,也点燃了他心底的怒火。

“让路?不急。”赵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本公子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他抬手指向那群百姓,目光如电,钉在胡小山那张惶恐不安的脸上,“胡校尉,本公子很好奇,这些……看起来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乡野村夫、妇孺老幼,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需要劳动你这位‘将军’,兴师动众,带着数百‘精兵’,将他们如猪狗般锁拿?是聚众谋反?还是啸聚山林?嗯?”

胡小山浑身一哆嗦,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他背后的主子,那位手握江北十万兵权、跺跺脚江北都要抖三抖的于云统领,在交付这个秘密任务时,曾用那双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语气森然地警告:“东西到手,人带回,干净利落!途中若遇盘查,只说是聚众闹事的刁民!若敢泄露半个字……”后面的话没说,但那抹脖子上划过的冰冷手势,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想到于统领那些神出鬼没、手段酷烈的心腹死士,胡小山只觉得一股凉气直透骨髓,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嘴唇哆嗦着,大脑疯狂运转,试图编织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

“回……回公子!”胡小山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却依旧发颤,“这些……这些都是前面不远平村的刁民!刁蛮成性!近些时日时常聚众抗税,还……还意图冲击乡里!简直目无王法!小人……小人这才奉上命,将他们锁拿归案,以儆效尤!对!就是聚众闹事!”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编得“天衣无缝”,甚至还努力挺了挺佝偻的背脊,试图增加一点可信度。

然而,他话音刚落,那群被锁链禁锢的百姓中,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刻满风霜沟壑的老者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悲愤的光芒,嘶声哭喊道: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这声嘶喊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百姓压抑已久的悲愤!

“公子!草民等世代居住平村,都是本本分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啊!”

“我们连只鸡都不敢偷,怎么会聚众闹事?冲击官府?那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是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最后终于在一户叫孔祥的家中找出了一副画!”

“公子明鉴!求公子为我们做主啊!!”

哭喊声、控诉声、哀求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胡小山那苍白无力的谎言。几十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赵杰,那里面是刻骨的冤屈和无尽的悲凉。

胡小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魂飞魄散,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指着那些百姓,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尖利变调:“反了!反了!一群刁民!竟敢污蔑官军!来人啊!给我把他们的嘴堵上!狠狠地打!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慢——着——!”

赵杰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重重砸下,瞬间冻结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官兵。他缓缓踱步上前,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此刻已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封般的寒意。他走到胡小山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对方完全笼罩。

“胡校尉,”赵杰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你似乎……很紧张?本公子不过是问个缘由,你便急不可耐地要堵人嘴巴?难道说……”他微微俯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直刺胡小山躲闪的双眼,“这其中,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见不得光?”

“没……没有!公子明鉴!绝无此事!小人只是……只是……”胡小山语无伦次,额头上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流淌下来,双腿抖得几乎站立不住。

“只是什么?”赵杰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既然胡校尉不肯说实话,那就只好……本公子亲自来问了。”话音未落,他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无比地扣住了胡小山的咽喉!

“呃……!”胡小山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喉咙如同被铁钳夹住,呼吸瞬间断绝!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小鸡般被赵杰单手提起!

赵杰手臂随意一甩,胡小山那沉重的身躯便如同破麻袋般,“噗通”一声,狼狈不堪地摔在黄善脚下,激起一片尘土。

“拿下!捆结实了!”赵杰冷冷下令,声音不容置疑。

“遵命!”黄善狞笑一声,早有如狼似虎的侍卫扑上,用浸过油的坚韧牛筋索,将瘫软如泥、面无人色的胡小山五花大绑,捆得如同待宰的粽子。冰冷的刀锋架在他脖子上,寒气刺骨。

“公……公子!您……您这是何意啊?!小人……小人冤枉啊!”胡小山瘫在地上,魂飞魄散,声音带着哭腔,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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