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火器惊魂（1/2）

东市夜斗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萧煜的注意力已牢牢锁定在曹谨淳私造火器这条更为危险的暗线上。

陈望传递出的关于“试验场”和“稳定性不足”的消息，如同黑暗中亮起的灯塔，指明了方向。

“必须找到这个试验场，掌握确凿证据，甚至……毁掉它。”萧煜对苏十三娘和影子下达了死命令。曹谨淳掌握如此大威力的火器，无论其最终目标是用于宫廷政变还是与北漠勾结，都是足以颠覆局面的巨大威胁。

影子的网络全力运转，结合陈望提供的零星信息（曹谨淳心腹太监的动向、特殊物资的运输路线片段），以及苏十三娘对玉京周边隐秘地点的排查，目标范围被迅速缩小。最终，线索指向了玉京西南方向百里外、一座隶属于内廷、早已废弃的“琉璃窑”。此地偏僻，且有官面身份掩护，确实是进行隐秘试验的理想场所。

“确认了，琉璃窑近期有不明身份的工匠频繁出入，守卫森严，且夜间常有闷雷般的异响传出。”影子回报。

“是那里无疑。”萧煜眼神冰冷，“我们不能直接强攻，打草惊蛇不说，也可能逼得曹谨淳狗急跳墙。”

他沉吟片刻，一个借刀杀人、釜底抽薪的计划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十三娘，让我们的人，将‘琉璃窑藏有前朝秘宝，内蕴雷霆之力’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给三皇子府那个对前朝遗宝感兴趣的清客。记住，要让他‘偶然’发现，消息来源要看似与我们毫无关联。”

“影子，你亲自去一趟琉璃窑外围，不必深入，只需制造一些似是而非的痕迹，比如……几块刻意做旧、带有前朝风格纹路的碎陶片，散落在容易被三皇子府探子发现的地方。”

“另外，让陈望那边，想办法将曹谨淳近期频繁调用硝石硫磺的‘异常’，以匿名的方式，捅到都察院某个与三皇子不对路、又比较耿直的御史那里去。”

一系列指令发出，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撒向曹谨淳和他的秘密工坊。

萧煜要做的，就是引导三皇子这只贪婪的猛虎，去撕咬曹谨淳这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同时将水搅得更浑。

数日后，三皇子府。

“殿下！确凿消息！”那名清客兴奋地向萧烁禀报，“西南废弃琉璃窑，恐藏有前朝重宝！手下人发现了带有秘纹的陶片，且当地乡民传言，夜间常闻地底雷鸣，绝非寻常！更重要的是，都察院刘御史今日上本，弹劾司礼监曹谨淳滥用职权，私调大量硝磺，用途不明！这两件事……恐怕有所关联！”

萧烁闻言，眼中贪婪与狠厉之色大盛！“前朝重宝？雷霆之力？曹谨淳这个老阉狗，竟敢背着本王私藏此等利器！”他自然而然地将其与“霹雳雷”之类的神兵利器联系起来。“立刻派人，不，本王要亲自调集一队京营精锐，以搜查违禁之名，突袭琉璃窑！若真有宝物，便是本王之物！若曹谨淳敢阻拦……哼！”

同日，深夜，废弃琉璃窑。

窑厂深处，一间被改造过的巨大窑洞内，数名工匠正在几名太监的监督下，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他们面前是几个黑乎乎的陶罐，正是仿制“霹雳雷”的试验品。

突然，地面传来隐隐的震动，夹杂着马蹄和甲胄碰撞之声！

“不好！有人来了！”负责的太监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