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夜兼程，厉兵秣马（1/2）

萧煜一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穿越了刚刚平定不久的荆襄之地，直抵雍州核心——临川。

沿途所见，荆襄各郡已在柳明渊派出的接收人员治理下初步恢复秩序，新政的种子开始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但萧煜无心细看，他的心中唯有北疆燃起的熊熊狼烟。

当临川城那熟悉的、更加高大坚固的城墙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城头了望的士卒早已吹响了代表最高警戒级别的号角。

城门洞开，以柳明渊、阿才、黑风、老周为首的雍州文武核心，尽数出迎，肃立于道旁。

他们显然已通过萧煜提前派回的轻骑，知晓了玉京剧变与北漠入侵的惊天消息。

“恭迎主公（大将军）回銮！”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凝重。他们看着风尘仆仆却目光愈发深邃锐利的萧煜，明白主公此次归来，携带着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大义名分，也带来了关乎生死存亡的严峻挑战。

萧煜没有多余的寒暄，在马背上微一抬手：“免礼！军情紧急，即刻升帐议事！”

都督府议事厅内，巨大的北疆沙盘已被移至中央。

气氛肃杀，落针可闻。

萧煜首先简要通报了玉京之变的最终结果与自己获得的“北伐大将军”身份，随即手指重重落在沙盘上代表北凉镇北关的位置。

“北凉危急，李昊将军浴血奋战，我军必须北上救援，刻不容缓！”他目光扫过麾下众将，“然，如何救，派多少兵，粮草辎重如何保障，后续战略如何展开，需有万全之策。”

阿才第一个站出来，抱拳请战，声如洪钟：“主公！末将愿率玄甲战营为先锋，日夜兼程，直扑镇北关！必与李都督里应外合，破北漠于关下！”

他战意高昂，玄甲军经过荆襄战役的洗礼，更是士气如虹。

黑风则相对沉稳，补充道：“主公，北漠铁骑来去如风，野战犀利。我军虽强，然长途奔袭，以步对骑，恐非上策。是否可效仿昔日破北凉之策，以部分精锐固守险要，另遣奇兵，断其粮道，袭扰其后？”

他提到了萧煜当初对付北凉都督杨钊的战术。

老周抚着胡须，眉头紧锁：“粮草是大问题。

我军新定荆襄，存粮虽有一些，但要支撑大军远征北凉，消耗巨大。

且运输线路漫长，极易遭北漠游骑袭扰。需提前设立中转粮台，并派重兵护卫。”

柳明渊则从大局分析：“主公，朝廷敕令虽予我征调西凉之权，然耿忠此人，首鼠两端，在北漠大军压境之下，其态度更难预料。我军北上，需防备西凉方向可能出现的变故，甚至……背后捅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北上救援的困难与风险一一剖析。

萧煜静静听着，目光始终未离沙盘。待众人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诸位所言，皆在情理。然，此战，非救李昊一人，非守北凉一关，乃护我大胤北疆门户，定天下气运之战！畏首畏尾，只会坐失良机，令北漠铁骑踏破边关，荼毒中原！”

他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清晰的路线：“兵贵神速，亦贵在出奇！”

“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