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改口称臣，突破准备（1/2）

阿才带着三名最精锐的玄甲五卫，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凉州城，直奔那片已然成为风暴眼的星陨之地。

这一次，他们携带了墨砚精心改进的伪装用具和老周打造的飞虎爪等潜行器械，目标明确——观察，而非战斗。

就在阿才他们离开后不久，苏十三娘散播的、经过“精确”加工的舆论，开始如同瘟疫般在凉州城及其周边区域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野狼原那边不是地动，是宝物出世！北漠左贤王亲自带兵守着呐！”

“啥宝物？”

“据说是前朝皇室埋藏的复国宝藏！里面神兵利器、金银珠宝无数，还有能让人功力大进的灵丹妙药！”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什么上古遗留下来的‘星陨石’，蕴含星辰之力，得之可窥天道！”

“北漠萨满在那里搞祭祀，就是在想办法打开宝藏入口！”

各种版本的流言有鼻子有眼，迅速在江湖草莽、边军士卒乃至一些中小商队中流传开来。重宝动人心，尤其是在这苦寒的边地，无数渴望财富、力量或者机遇的眼睛，开始不自觉地瞄向了北方。

与此同时，一些更加隐秘、却“恰好”能传到特定人耳朵里的消息，也开始悄然流动。关于北漠萨满祭坛的诡异，关于那夜能量爆发的不同寻常，关于呼衍灼可能在进行某种禁忌仪式以获取力量的猜测……这些信息，如同细小的溪流，最终汇入了高拱与耿忠的耳中。

高拱端坐于钦差行辕，看着几份来源不同、内容却相互印证的情报，冰冷的脸上首次出现了凝重之外的神色——那是一丝贪婪与忌惮交织的复杂。

若真有前朝复国宝藏，其意义非同小可，绝不能落入北漠之手！但若是北漠借此获得超凡力量，对大胤更是灭顶之灾。他指节敲击着桌面，沉吟不语，心中已然将星陨之地的优先级提到了最高。

都督府内，耿忠的反应则更为直接。

他屏退左右，独自站在沙盘前，目光死死盯着野狼原与阴山交界的那片区域:“呼衍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宝藏？力量？”

他绝不相信呼衍灼兴师动众只是为了钱财。那能量的爆发他亲身感受过，绝非寻常。

若真让呼衍灼得到某种禁忌之力，北凉边防危矣！他必须弄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甚至……不能让呼衍灼得逞！

一时间，原本因互相猜忌而僵持的钦差与都督，虽未明言，却都将目光投向了同一个方向，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针对北漠的压力。

破院密室内，萧煜听着苏十三娘关于谣言效果和城内势力动向的汇报，微微颔首。水，已经搅浑了。

“公子，”苏十三娘禀报完毕，语气自然地转换了称呼，她心思玲珑，早已察觉萧煜虽看似平和，但手段、心性、乃至那隐隐散发的气度，绝非寻常“义士”可比，更像是一位隐于幕后的执棋者，称呼一声“公子”，更显尊重与认同，“陈观已将所需物资清单列出，吴郎中也在加紧配制伤药和解毒丸。只是……所需银钱数目不小，我们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