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房车醒趣,寨门双线加急(1/2)

一夜好眠,晨曦透过山林的缝隙洒下,落在依维柯的车窗上,映得车内光影斑驳。

杨毅伸了个懒腰坐起身,一眼就瞥见了旁边的二虎——这小子不知道是熬了通宵,还是起得太早,依旧攥着笔记本电脑的鼠标,眼睛死死黏着屏幕,手指飞快点击,屏幕里的贪吃蛇还在疯狂“吃豆”,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兴奋的嘟囔,全然没注意到身边有人醒了。

杨毅看得一阵无语,摇摇头没去打扰他。转头望向车后,刘月儿早已醒了,正静静坐在那张一米一的小床边。她显然已经梳理过仪容,发髻整齐,面庞干净利落,褪去了昨夜的柔和,也没了往日的怒火,就那样带着刚睡醒的几分慵懒,静静坐着。

直到杨毅从沙发床上起身,动静惊动了她,她才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杨毅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开口打趣:“你昨晚睡得怎么样?该不会是想解手,却不知道车门怎么开,硬生生憋了一晚上吧?”

这话正中刘月儿的心事,她脸颊“唰”地红透,羞恼瞬间爬上眉梢,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反驳的话,只狠狠瞪了杨毅一眼,那眼神里又气又窘,像是被戳穿秘密的小姑娘。

杨毅见她这模样,也没再打趣,笑着摇摇头,翻身下床开始穿衣,随手套上了保暖的羊皮袄。刚要抬脚落地,旁边的刘月儿忽然轻声提醒:“小心。”

杨毅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好家伙,昨晚这车里简直热闹成了“动物窝”!小黑、咪咪领着老大、老二、老三,还有上标,一个个挤在脚下的空间里,把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地方塞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缝隙都没有。

几个小家伙也都醒了,正探头探脑地打量着房车内部,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对着车里从没见过的座椅、屏幕、柜子东张西望,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彼此,或是用爪子轻轻扒拉一下陌生的物件,模样憨态可掬。

依维柯驶离山林,顺着小路往家的方向平稳前行。杨毅握着方向盘,目光偶尔扫过副驾驶座的刘月儿,见她正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神色沉静。

他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月儿,你今年多大了?”

话刚落地,刘月儿猛地转过头,脸颊“唰”地泛起红晕,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羞恼,带着几分娇嗔瞪了杨毅一眼:“你怎可这般直白问女儿家年岁?”

她抿着唇,别过脸去,耳尖红得发烫,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问话闹得有些窘迫,一时没再开口。

后排的二虎见状,连忙探出头打圆场:“杨哥,我姐今年十七啦!她就是脸皮薄,不习惯被人这么直接问~”

杨毅愣了愣,没多想,又顺着话头往下说:“十七啊,在你们这个年代,应该早就结婚了

话刚出口,他自己先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改口:“哎不对不对,是成亲!我这嘴瓢了……那你咋还没成亲呢?”

这话比问年岁更显唐突,车厢里瞬间静了半拍。刘月儿的脸唰地白了几分,方才的羞赧全化作难堪,指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头扭向窗外,连余光都不愿再看他。

后排的二虎连忙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无奈解释:“杨哥,你别这么问……都是梅家那伙叛国贼害的!我姐本来早就跟梅家定了亲,就等着挑日子完婚了,结果他们暗通匈奴,把郿坞都献出去了,全家成了千古罪人,这婚事自然就黄了,我姐也这么耽误到现在。”

杨毅听二虎说完,心里咯噔一下,别提多尴尬了——这哪是聊天,分明是当众揭人伤疤!他手忙脚乱地摆着手,脸上烧得慌:“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月儿,我真不是故意的,脑子一热就问了,太没分寸了!”

车厢里的气氛沉得像灌了铅,杨毅搜肠刮肚想缓解尴尬,忽然瞥见中控屏上的音乐app,想起自己好久没听歌了。他赶紧点开,本来想挑首劲爆的歌冲散这凝重劲儿,可手刚要落下,余光瞥见刘月儿依旧紧绷的肩膀和二虎茫然的眼神,又猛地停住——这俩可是实打实的古代人,劲爆的估计听不惯。

他指尖一转,在歌单里翻到一首国风曲《落了白》,轻轻点了播放。舒缓的旋律伴着温柔的戏腔缓缓流出,车厢里的尴尬仿佛被这悠扬的曲调悄悄冲淡了些。杨毅松了口气,小声说:“别愣着了,听听歌放松下,这歌……应该合你们胃口。”

二虎眼睛瞪得溜圆,脑袋往前探了探,鼻尖翕动着,一脸惊奇又茫然:“杨哥!这……这是什么声音?是哪里有人在弹琴唱歌?”他左右张望,手还下意识摸了摸车厢壁,像是想找出藏在里面的乐师,“没见着乐器,也没见着人,声音怎么能从这方块块里钻出来?”

杨毅听二虎追问,又见两人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索性顺着戏谑的调子往下说,想彻底冲散尴尬:“别找了!这是我媳妇在唱歌呢。”

“你、你有家室?!”刘月儿猛地转头,眼睛瞪得溜圆,脸颊瞬间涨红,身子都下意识往前倾了倾,差点没从副驾驶座上弹起来,语气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你既有家室,怎、怎可这般随口玩笑?”

二虎也跟着咋舌:“杨哥,你媳妇藏在哪了?我咋啥也看不见!”

杨毅憋笑着摆手,语气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她啊,只有我能看见,你们凡人肉眼凡胎,自然瞧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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