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桀克奥特曼：困兽之斗（2/2）

“反物质炮要炸了！”赛文突然嘶吼，他的扫描仪显示炮管的能量已经超过临界点，“伊卡莱姆的护盾正在崩溃！”

凯恩的瞳孔骤缩——反物质炮的射程覆盖整个中央区，一旦爆炸，等离子火花塔的能量平衡会被彻底打破，光之国将变成一片死星。

“哥，快走！”他伸手去拉桀克，却被狠狠甩开。

桀克看着反物质炮上闪烁的倒计时，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一起死吧，弟弟。这样就没人再争谁对谁错了。”他猛地抱住凯恩，将他死死按在炮管上，“黄泉路上，我们还做兄弟！”

“疯子！”凯恩的绿色光刃疯狂劈砍，却不敢伤及桀克的核心——那是他们血脉相连的证明。赛文的头镖飞来，擦着桀克的耳畔掠过，斩断了倒计时器的线路，却没能阻止能量的攀升。

“快炸了！”佐菲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m87光线已经蓄满，却迟迟不敢发射——凯恩还在炮管上。

就在这时，雷欧斯突然扑上来，用身体撞开桀克。凯恩趁机翻滚，绿色光刃刺入反物质炮的能量槽，碧绿色的生命能量疯狂涌入，与暗红色的反物质中和。“绿族长老！借我力量！”

峡谷顶端的绿族战士们同时伸手，无数条绿色藤蔓顺着光刃爬向炮管，像给即将爆炸的炸弹缠上绷带。桀克看着雷欧斯护在凯恩身前的背影，看着蓝族死忠们互相搀扶着撤退，突然瘫坐在地，能量核心的光芒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反物质炮的嗡鸣渐渐平息，绿色的藤蔓将它包裹成巨大的茧，只有零星的能量碎屑从缝隙中渗出。凯恩拄着光刃喘息，绿色的能量在他周身流转，修复着刚才的伤势。

桀克抬起头，看着凯恩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我输了……输得彻底。”

“你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执念。”凯恩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拉他起来，却发现桀克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过度燃烧核心的代价，是能量体的崩解。

“告诉光之国……”桀克的声音越来越轻，红色的披风化作光点消散在风中，“对不起……”

他的手最终没能触碰到凯恩伸出的掌心，在绿色藤蔓的映衬下，彻底化为漫天光屑，飘向等离子火花塔的方向。

峡谷里一片死寂。雷欧斯跪在地上，拳头狠狠砸着地面；赛文收起头镖，望着光屑消失的方向沉默；佐菲的m87光线渐渐散去，金色的光芒里混着晶莹的泪光。

凯恩站在原地，绿色光刃从手中滑落，插入泥土。藤蔓顺着刀柄爬上他的手臂，将光屑的余温传递过来。他知道，这场困兽之斗终于结束，代价是光之国最深的一道伤疤，和再也回不去的兄弟情。

“收队。”凯恩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厚葬所有死者，不管是哪方的。”

夕阳的光芒穿过峡谷，将满地狼藉染成金色。反物质炮的绿色茧房上，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这是光之国最残酷的一天，却也是仇恨终结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