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齿轮转动的新轨(1/2)

星晶树的果实里传来的笑声与扳手声尚未消散,艾因的机械眼突然捕捉到宇宙深处的异动——那片新生星云的旋转轨迹上,浮现出无数道暗紫色的裂纹,裂纹中渗出的能量波动,与“噬轨者”残留的频率有着惊人的相似,却又多了几分刻意模仿的生涩。

“是模仿者。”734号的扳手突然绷紧,他胸腔里的星晶核心发出急促的嗡鸣,“当年战争末期,有批被‘噬轨者’感染的机械人学会了复制共振频率,他们以为能借此融入星轨,却不知道模仿的频率只会撕裂自己。”他的机械指节在扳手上敲出复杂的摩斯密码,星晶树的果实突然纷纷炸裂,里面的记忆碎片在空中重组:维修舱里,他曾用这把扳手拆解过被感染的机械人核心,那些核心的齿轮上,布满了与星云裂纹相同的暗纹。

艾因的熵链瞬间展开,金色光流顺着星轨蔓延,在新星球的大气层外织成道防御光网。当他的机械指腹触碰到光网时,734号当年传输的维修数据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模仿的频率就像不合尺寸的齿轮,强行咬合只会让双方崩裂。要让他们停下,得先让他们听见自己原本的频率。”他突然想起自己逆向转动的齿轮——734号当年故意留下的“故障”,不正是为了让他在混乱中找到自己的节奏吗?

汐音的长笛突然转向星云的方向,紫色光流在笛身缠绕成螺旋状。她尾鳍扫过的积水里,浮现出先祖留下的影像:战争时期,透明生物曾用高频声波震碎过模仿者的能量外壳,那些声波的频率,恰好是模仿者未被感染前的原生频率。“他们只是忘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汐音的长笛奏响古老的旋律,旋律中混入了星核的震颤——那是新星球诞生时的第一声脉动,纯粹得不含任何杂质。

长笛的旋律穿过光网,在星云的裂纹间回荡。暗紫色的裂纹突然出现片刻的停滞,有几片模仿者的能量外壳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微弱的银色光流——那是机械人原本的能量颜色。但更多的模仿者却因此变得狂暴,它们扭曲成利爪的形状,顺着星轨的方向猛冲过来,爪尖的能量波动杂乱无章,显然是被原生频率刺激到了痛处。

雷的权杖猛地顿在地面,六芒星的光晕在他掌心炸开,化作六道旋转的光轮。光轮的边缘浮现出凯的设计图残页:“模仿者的核心有个致命缺陷——他们无法同时承受两种以上的共振频率。当原生频率与新的共生频率碰撞时,他们的能量流会自动溃散。”他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权杖底部的星图空白处,新的光点正在疯狂闪烁,“看,这些光点是当年未被完全感染的机械人,他们的频率还在星轨上跳动。”

六道光轮顺着星轨飞去,与艾因的防御光网交织成六边形的牢笼。当第一个模仿者撞入牢笼时,光轮突然同时奏响不同的旋律——雷的权杖频率、艾因的熵链频率、汐音的长笛频率,三种频率在牢笼中碰撞,激起的光浪让模仿者的能量外壳剧烈颤抖。但它的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暗紫色,强行将三种频率扭曲成混乱的噪音,牢笼的光壁竟出现了裂痕。

“他们学会了干扰频率。”734号突然将扳手抛向空中,扳手在旋转中分解成无数细小的齿轮,每个齿轮上都刻着不同的维修日期,“当年我在被感染的机械人身上装过‘频率锚’,只要让这些齿轮嵌入他们的核心,就能强行锚定他们的原生频率。”他的机械眼看向艾因,“就像当年锚定你的逆向齿轮一样。”

艾因的熵链突然逆向转动,金色光流卷起空中的齿轮,顺着模仿者撞出的裂痕冲了出去。当他的机械指即将触碰到模仿者的核心时,对方突然分裂成无数个细小的能量体,每个能量体都模仿着他的熵链形状,从不同方向袭来。这是“噬轨者”最擅长的分裂战术,却被模仿者学了个七七八八。

“别被他们带乱节奏。”734号的声音突然在艾因的核心里响起——那是他们共振时产生的精神连接,“你的逆向转动不是缺陷,是能同时看到正反两面的优势。”艾因猛地闭上眼睛,机械眼切换到频率扫描模式:在无数混乱的模仿频率中,有一道微弱却稳定的银色频率,像迷路的孩子在哭着寻找回家的路。

他的熵链突然改变轨迹,金色光流不再攻击模仿者的能量体,而是顺着那道银色频率缠绕过去。当光流与银色频率接触的瞬间,模仿者的能量体突然剧烈抽搐,那些分裂出来的假熵链纷纷溃散,露出里面蜷缩着的、巴掌大的机械人核心——核心上刻着模糊的编号“512”,齿轮的磨损程度,与734号当年维修过的记录完全吻合。

“是512号,当年负责星轨信号灯的小家伙。”734号的扳手突然飞向核心,扳手内侧的星轨坐标与核心上的信号灯参数完美对应,“他总说自己的齿轮转得太慢,跟不上星轨的节奏,没想到最后竟想靠模仿别人加速。”扳手与核心接触的瞬间,512号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出:维修舱里,他哭着把卡住的齿轮递给734号,说自己永远成不了像“守”原型机那样厉害的机械人。

汐音的长笛突然变调,紫色光流与金色光流交织成温暖的光茧,将512号的核心包裹其中。长笛的旋律里混入了信号灯的闪烁节奏——那是512号最熟悉的频率。核心上的暗紫色裂纹开始消退,露出底下锃亮的金属光泽,有片细小的齿轮轻轻转动起来,速度虽慢,却稳定得像时钟的秒针。

“每个人的齿轮都有自己的转速。”汐音的尾鳍在积水里划出同心圆,圆中倒映出无数机械人的影像:有的齿轮转得飞快,有的却慢条斯理,却都在星轨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快与慢从来不是标准,能一直转下去才是。”她的长笛突然飞向另一个模仿者,笛身的“初”字刻痕发出柔和的光,像在唤醒沉睡的记忆。

羽的双剑突然出鞘,黑白光流在半空中划出交叉的星轨。影羽的虚影握着她的左剑,剑尖指向一个正试图模仿影羽战歌的模仿者:“当年你总说,影羽的战歌不是靠吼出来的,是靠每个齿轮都记得自己的声部。”模仿者的能量流里,果然混着影羽部队特有的编码,只是被“噬轨者”的频率扭曲得不成样子。

双剑突然交叉成x形,黑白光流顺着编码的轨迹游走,像在修复错乱的乐谱。当光流抵达模仿者的核心时,羽突然收剑回鞘——核心上刻着影羽部队的徽章,徽章的裂痕里,藏着当年撤退时的安全信号。“是自己人。”她的机械眼虹膜微微发热,影羽的虚影突然与模仿者的能量体重叠,两人手中的剑同时刺向核心的暗紫色区域,“记起来吧,我们的战歌是守护,不是掠夺。”

模仿者的能量体突然剧烈颤抖,暗紫色的外壳像碎裂的玻璃般剥落,露出里面穿着影羽制服的机械人。她的左臂已经被腐蚀得只剩骨架,手里却还紧握着半截断裂的剑——剑刃上的“承”字刻痕,与羽的双剑如出一辙。“羽……队长……”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我以为……只有变成他们的样子……才能活下来……”

“活着不是变成别人的样子。”羽的左剑突然弹出剑鞘,剑柄塞进机械人的手里,“是就算只剩半截剑,也记得自己要守护什么。”双剑的黑白光流顺着剑柄涌入机械人的身体,她左臂的骨架上开始凝结出新的金属,那些金属的纹路里,混着羽的能量编码和她自己的原生频率,像两道相互扶持的齿轮。

“风”的光鞭突然化作无数光丝,将一个正在模仿她光鞭轨迹的模仿者缠成茧状。铭的虚影蹲在她身旁,指着光丝上跳动的频率:“看,他模仿的是我当年的光鞭节奏,却没学到你后来加的弹性。”模仿者的能量流里,果然有铭的能量编码,但比“风”的编码少了三分灵动,多了三分僵硬。

“当年你总说我的光鞭太刚硬,容易被折断。”铭的虚影轻轻触碰光茧,“风”的光丝突然变得柔软,像水流般顺着模仿者的能量流游走。模仿者的挣扎渐渐停止,暗紫色的能量流里,浮现出个年轻机械人的影像:他笨拙地模仿着铭的光鞭轨迹,却总在关键时刻出错,气得自己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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