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利剑出鞘(1/2)

刘猛和严平若将 20 万赔偿款送到侯思贵家里时,侯家老少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地给他们作揖。

两人安抚了几句,没多停留,匆匆赶回太平国土所。

刚进门,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讨论声,罗毅正在跟三个组的人核对工作情况。

深冬的风真邪门,卷着细雪粒一个劲猛砸玻璃窗,那声音跟无数小钢针刮铁皮似的,嗖嗖的,听得人耳朵眼发麻。

会议室里的老空调外机,跟犯哮喘似的呼哧呼哧喘,扇叶转得有气无力,吹出来的风带着股铁锈味,还不如裹紧大衣暖和。

寒气顺着裤脚往骨头缝里钻,在座的人都缩着脖子,有人使劲搓手,有人灌着凉透的茶水,有人偷偷往腰上贴暖宝宝,都想从这点暖意里捞点安慰。

副所长王劲坐在长桌最里头,手里的汇报材料被攥得皱成咸菜干,指节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这哪是一叠纸,分明是他绷到快断的神经。

投影仪的光惨白,打在他脸上,把眼角的深褶子照得清清楚楚。

恍惚间,那影子竟跟安水井村的黑矿洞重合 —— 都是深不见底,留不住一点光。

王劲眼神沉得像口深井,裹着化不开的忧虑,眼底深处却藏着不服输的狠劲。

谁都知道,跟非法采矿的黑恶势力掰手腕,这趟水深得能淹死人。

“当很多人围着火炉取暖时,我们正用血肉之躯和黑恶势力生死较量。” 王劲的声音突然卡壳,半天没喘过气。

他眼前晃起今早凌晨的画面 —— 执法队摸黑进山,车灯劈开浓黑的雾,照亮村长孟老三那栋扎眼的二层小楼。

雕花铁门里飘出的熏肉香,混着空气里呛人的煤尘味,那诡异的味道能把人熏吐。

就像这村子,表面乐呵呵的,骨子里全是黑心肠,搅在一起让人后背冒冷汗。

熏肉香像勾魂的钩子,煤尘味却跟巴掌似的扇脸,明摆着告诉你:这儿的水很深。

幻灯片咔嗒跳了一页,航拍图占满整面墙。

漫山遍野的矿洞跟大地长了烂疮一样,被雪盖着还透着青黑色,像一张张鬼脸,无声地张着嘴。

“这不是普通非法采矿,” 王劲声音压得很低,气憋在嗓子里,“是有组织、有保护伞的系统性犯罪。”

他的目光扫过会议室,想从每张脸上捞点共鸣,哪怕是一点点一起扛的决心。

每个矿洞都像黑洞,不光吞山里的石头,还把村民的日子也吞了。

背后的黑手,想想就让王劲一肚子火,偏没处撒。

就在这时,安监所抽来的小罗突然 “妈呀” 一声,手机 “啪” 地拍在桌上。

众人猛地抬头,屏幕上跳着匿名短信,字在昏暗屋里亮得扎眼:“再查下去,小心全家遭报应。”

下面还跟张图 —— 断指泡在福尔马林里,指甲缝全是黑煤灰,直勾勾盯着人,像在说 “这就是下场”。

屋里响起一片抽气声,空气冻成冰疙瘩,连空调的哼哼声都像停了。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全是惊和怕,却又有不服输的火苗在窜。

罗毅清了清嗓子,打破让人喘不上气的安静:“在杉木村,肖华遇到的不是棍棒,是美人计。”

这话跟石头扔水里,立马勾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个脖子伸得像鹅脑壳,等着听下文。

“那女的叫春桃,二十七岁,” 罗毅声音里有点可怜她,又有点瞧不起,“男人去年死在矿难,自己带俩娃。”

“肖华问她挖煤的人在哪儿,她突然把头发扯得像鸡窝,解开上衣露出褪了色的红内衣,嗷一下抱住肖华。”

“肖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春桃扯得摔在地上,她抱着他的腿不放,在地上打滚,扯着嗓子喊:‘乡亲们快来看啊,土管所的人耍流氓,跑到乡下强奸妇女来啦!’”

“我当时真以为要交代在那儿了。”

肖华的耳朵红得像猴屁股,脸上的乌青还没消,看着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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