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寂皇道陨，传承之始（1/2）

第三百八十七章 寂皇道陨，传承之始

宫门开启的缝隙之后，并非殿堂，而是一片将“存在”本身都彻底“打碎”、“凝固”、“烙印”于此的、绝对静止、却又蕴含着超越想象的、动态毁灭与悲怆的、奇景**。

林默与林萱儿的目光，在穿过那道缝隙的刹那，便被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呼吸、心跳、甚至是思维的流动，都仿佛在这难以形容的景象前，被强行冻结、剥夺**。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暗金色的、“空间”。

但“空间”一词，已不足以形容其万一。这里的“物质”与“法则”，似乎都在某个难以想象的、久远到无法追溯的、恐怖的瞬间，被一股无法抵御、无法理解的、力量，彻底“击碎”、“蒸发”、“同化”，只剩下最本源的、构成万物的、“道”与“理”的、碎片与痕迹，混合着难以磨灭的、强烈到足以让时空都为之哀鸣的、悲怆、不甘、决绝、以及一丝深藏的、解脱，永恒地、凝固在了这里**。

无数巨大的、如同星辰般的、暗金色的、法则锁链的断茬，如同被蛮力撕扯断裂的、神的筋络，横亘在虚空，断口处依旧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毁灭的光华。无数细碎的、蕴含着不同属性与意境的、道痕碎片，如同一场席卷了整个宇宙的、最惨烈的、法则暴雨后的、残骸，静静地悬浮、沉浮，有些碎片中还倒映着星辰崩灭、世界燃烧、众生哭嚎的、一闪而逝的、扭曲画面。更有一些巨大的、难以名状的、仿佛是某种超越了认知的、存在的、阴影的、部分躯壳或肢体的、残片，散发着冰冷、死寂、却又充满了不祥与亵渎气息的、暗红或漆黑的、污迹，如同最顽固的、瘟疫的源头，深深地“嵌”在这片暗金色的、道的坟场之中。

而在这一切破碎、凝固、悲怆景象的最中心，悬浮着一道顶天立地、却同样残破不堪的、人形的、暗金色的、光影。

那光影极其巨大，仿佛是由这片破碎的、暗金色的、道的坟场本身的、精华与意志，共同凝聚而成。它的面容模糊，看不真切，但其散发出的气息，却是林默前所未有地、熟悉，也是前所未有地、震撼——那是与他体内残破的墟皇道种同源，却浩瀚、威严、悲怆、沉重了不知多少万倍的、墟皇的、最后的、“存在”的、烙印**！

这并非墟皇的残魂，甚至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意识”，而更像是他在最终道陨、以身化道、对抗那不可名状的“大恐怖”时，其毕生的道、法、力、意志、乃至最后的不甘与执念，与这片因其而诞生的、“坠星残渊”的、本源死寂之力结合，在此地凝结而成的、一种永恒的、法则层面的、“纪念碑”与“传承载体”！

光影保持着一个仰天长啸、双手向上托举、仿佛在对抗着来自上方（或是来自某个更高、更不可思议维度）的、无形的、毁灭重压的、姿态。它的身躯上，布满了无数道触目惊心的、巨大的、仿佛是被最恐怖的力量洞穿、撕裂、侵蚀的、伤痕。这些伤痕中，有些流淌出暗金色的、如同凝固的、道血的、光痕，有些则残留着与周围那些不祥阴影残片同源的、暗红或漆黑的、污秽力量，依旧在极其缓慢地、却顽固地、侵蚀、污染着光影。

整个光影，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悲壮与孤寂。仿佛一位曾经守护诸天、屹立于万道之巅的、皇者，在生命与存在的最后一刻，独自面对着某种超越了一切的、绝望的、“终结”，发出了最后的、不屈的、怒吼，然后将自己的一切，都化作了这永恒的、对抗与警示的、烙印**。

“墟皇……陛下……” 林默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发出了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嘶哑的、声音。他体内那残破的墟皇道种残骸，在直面这道光影的刹那，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冰块，疯狂地、不受控制地、震颤、哀鸣、共鸣起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孺慕、敬畏、悲伤、愤怒、以及一种同源的、感同身受的、巨大悲怆的、情绪洪流，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他的心防，让他的眼眶瞬间通红，泪水混合着血污，无声地、滚滚滑落。

他仿佛能“听”到，那光影之中，残留的、来自万古之前的、最后的、意念碎片：

“守……不住了……”

“它们……来了……”

“道……可道……非恒道……”

“以吾身……化道……镇此墟……”

“后来者……若见吾道陨……当知……”

“此非终局……此乃……开始……”

“吾道……不绝……”

“皇道……不孤……”

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无尽疲惫、决绝、却又带着一丝微弱期盼的意念，混合着那浩瀚的悲怆道韵，如同最沉重的、枷锁，也如同最珍贵的、火种，狠狠地、烙印在了林默的神魂深处。

“哥……” 身旁，林萱儿同样泪流满面，她的净化心火对此地那浩瀚的、悲怆的秩序生机道韵感受最为深刻，也对那光影中残留的、守护众生、对抗不祥的、意志，产生了最强烈的、共鸣。她紧紧抓着哥哥的手臂，仿佛要从那冰冷的、残破的光影中，汲取一丝温暖，也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心意，传递过去**。

就在这时，那屹立于道陨之景中心的、墟皇的、最后的、光影，似乎感应到了林默体内那同源的、微弱却坚韧的、墟皇道种的共鸣，以及林萱儿那带着净化与守护之心的、心火波动。

光影那模糊的、仰天长啸的、头颅，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朝着宫门方向，也就是林默与林萱儿所在的、位置，微微地，低下了一丝。

仿佛……最后的、一瞥。

又仿佛……无声的、托付。

紧接着，光影的身躯，开始发出一种低沉的、仿佛是万道在同时哀鸣的、嗡响。它身上那些巨大的、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那些被暗红、漆黑污秽力量侵蚀的部位，开始亮起一种纯净的、内敛的、却蕴含着至高皇道威严与寂灭真意的、暗金色光芒**！

光芒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净化”、“剥离”、“同化”的、力量，开始缓缓地、却坚定地，朝着那些侵蚀的污秽力量，蔓延、覆盖而去！仿佛是这位皇者，在沉寂了万古之后，用最后的、一点烙印的力量，在进行着一场迟到了无尽岁月的、对自身“道伤”的、最后的、净化与清理！

而随着这净化的进行，光影的身躯，也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透明、黯淡。仿佛这最后的“清理”，消耗的，正是它这道永恒烙印本身的、最后的、存在根基**！

“陛下！不要！” 林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嘶声想要阻止，却发不出任何有效的声音，也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