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桂榜题名 大三元及第（1/2）

秋闱结束后的等待，对于绝大多数考生而言，是焦灼而漫长的。贡院大门紧闭，内帘官们正在紧锣密鼓地阅卷、荐卷、磨勘、定榜。京城的茶楼酒肆中，充满了关于考题难易、谁人有望高中的猜测，而永昌侯王文韬，无疑是其中最为瞩目的焦点之一。

支持者认为他才学实至名归，反对者（尤其是陈玉郎之流）则暗中祈祷他名落孙山，以印证之前的流言。各种赌盘也悄然开设，赌王文韬能否中举，甚至能否名列前茅。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永昌侯府，却是一片异样的宁静。

王文韬的生活节奏并未因考试结束而改变。他依旧每日早起，或于庭院中静立，感知天地元气与自身气血的微妙变化；或于书房内，翻阅那些早已烂熟于胸，却仍能从中品出新意的典籍；偶尔，也会指点一下赵铁等仆役的桩功修行。那份超然物外的平静，仿佛即将放榜之事与他毫无关系。

福伯起初还有些坐立不安，但见自家侯爷如此镇定，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只是每日外出采买时，总会不自觉地绕到贡院街附近，竖着耳朵探听任何可能的风声。

这一日，福伯像往常一样出门，却发现贡院街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远远望去，贡院那高大的照壁之前，已然搭起了张贴榜文的架子，官差们正在维持秩序。

“放榜了！今日放榜！”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喧哗。

福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拼着老命，使出浑身解数往人群里挤去。耳边充斥着各种呼喊、叹息、狂喜与哭泣。

终于，在几名膀大腰圆的家丁开路下，一张巨大的黄纸榜文被郑重其事地张贴在了照壁之上——正是此次京畿乡试的“桂榜”！

人群瞬间如同炸开的锅，疯狂地向前涌去。福伯被人流裹挟着，眯着昏花的老眼，焦急地从榜尾开始向上搜寻。

他从最后一名开始看，一个个陌生的名字掠过眼前，每多看一个，他的心就沉下去一分。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一直看到了前十名，依旧没有看到“王文韬”三个字。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福伯心头，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侯爷他……落榜了？那些流言……难道是真的？

不！不可能！侯爷的才学，他是亲眼所见的！

福伯猛地一咬牙，目光跳过中间的名字，直接投向了那张桂榜的最顶端——

京畿乡试庚子科中式第一名：王文韬，籍贯：京师，永昌侯府。

一行清晰无比的字迹，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眼帘。

第一……第一名！

解元！

侯爷他……他高中解元！

“啊——！”福伯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老泪瞬间奔涌而出，他猛地推开身边的人，指着榜单最上方，声音颤抖得几乎破音：“中了！我家侯爷中了！是解元！解元啊！！”

这一声呐喊，如同惊雷般在喧闹的人群中炸开。

“解元是……永昌侯王文韬？！”

“大三元！是小三元之后又中解元！这是‘大三元’啊！”

“天佑我大永！竟出了位大三元之才！”

“连中六元！县、府、院、乡，四试皆冠！古今罕有！”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