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年三十（2/2）

闫解放急得指着于莉的盘子：“爸，我知道是一人一勺，可嫂子这明明是两勺啊！”

闫富贵咧嘴一笑，慢悠悠地反问：“那你嫂子是几个人啊？”

闫解放愣了愣，脱口而出：“我嫂子当然是一个人啊！”

“错！”闫富贵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嫂子现在是两个人，肚子里还揣着咱闫家的娃呢！”

“啊？这……这也算？”闫解放彻底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于莉的肚子。

“那怎么能不算？”闫富贵理直气壮，“只要是我闫家人，人人都得有份。”要说这闫富贵抠是真抠，可对待家里的孩子，向来没偏没向，一碗水端得平。

这时三大妈杨瑞华开口打圆场：“行了解放，听你爸的。你嫂子肚子里怀着咱闫家的种，是大功臣，多一勺花生怎么了，一点都不为过。”

闫解成也跟着帮腔：“是啊解放，别纠结这点小事了。你嫂子怀的是我的孩子，也是咱闫家的长孙，你要是再故意挑事，可别怪我这个当哥的对你不客气。”

闫解放看了看三大妈，又看了看闫解成，众人都没站在他这边，只好撇了撇嘴，嘟囔着说：“行吧行吧，该咋分咋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很快，花生就分完了，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里都堆着不少。闫富贵满意地把装花生的簸箕收了起来，准备开饭。

中院里，各家的光景截然不同。何雨柱家欢声笑语不断，荤菜的香气飘得老远；而易中海家和贾家，却满是愁云惨雾，唉声叹气声不绝于耳。

易中海自己买了点卤菜，倒了一杯酒，一个人坐在桌边独饮。酒杯碰撞桌面的声音格外清脆，衬得屋里越发冷清，他喝着闷酒，眉宇间满是郁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年竟会过得如此凄凉。

刘翠兰则是自己动手包了点饺子，没有热闹的陪伴，没有多余的菜肴，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就算是过了年。她坐在屋里，静静地吃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贾家这边，境况更是凄惨。桌上摆的不是年饭，而是之前剩下的窝窝头、咸菜，还有一锅清汤寡水的玉米碴子粥，比平时的伙食还要差。

棒梗看着碗里没一点油星的粥，把筷子一摔，气愤地喊：“奶奶，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你们说好的今天让我吃肉的，肉呢？”

小当和槐花也跟着附和，拉着秦怀茹的衣角，小声念叨：“妈，要吃肉，我们想吃肉。”

秦怀茹看着孩子们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桌上寒酸的饭菜，眼眶一红，气得差点哭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吃吃吃！就知道吃！今天啥也没有，就吃这些，爱吃不吃！”

贾张氏连忙把棒梗拉到身边，哄着说：“我的乖孙，别闹别闹，今天先凑合吃点，等明天让你妈再去借点肉，到时候给你做一大碗，让你吃个够。”

“我不要明天！我就要今天！”棒梗不依不饶，跺着脚哭喊，“你们骗人！说好的过年吃肉吃到饱，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