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在用谎言喂养真相？（2/2）

原来如此，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苏晚晴的表演，既是演给李炎看，更是通过“乌托邦”的监控，演给老刀和赵局长背后的势力看。

她是一枚双面间谍，一枚随时可能被牺牲掉的棋子。

拿到口供，李炎没有片刻停留。

他独自驱车，重返了那座废弃的地下冷库。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与火药的混合气味，提醒着他昨夜的凶险。

他站在交火最激烈的地方，闭上眼，心中默念：“系统，签到。”

【检测到a级隐藏案件‘黑市军火链’，案件完整度35%，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异能追踪器（lv.1），可追踪一小时内残留的非正常能量波动。】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道具：线索提示卡x1。】

李炎猛地睁开眼，立刻启动了新技能。

瞬间，他的视野发生了变化。

空气中那些肉眼不可见的尘埃和粒子，仿佛被赋予了色彩。

地面上，一道道混杂的能量轨迹交织在一起，而其中，一股淡蓝色的、如同水流般的能量轨迹最为清晰，它蜿蜒着，穿过破败的墙壁，一直延伸向仓库的深处，指向一个他从未注意到的暗门。

那股能量，和苏晚晴颈后贴片上残留的波动，同源！

能量轨迹的终点，是风月巷，海城最混乱的三不管地带。

而它的源头，竟是巷子深处一座从不对外开放的地下角斗场。

这里，才是老刀真正的指挥中心。

当晚，李炎换上了一身破旧的夹克，脸上用化妆技术添了几道逼真的伤疤，伪装成一个急于用命换钱的打手，成功报名参加了角斗赛。

八角笼内，血肉横飞，观众席上是震耳欲聋的嘶吼和咆哮。

李炎在与一个肌肉大汉的搏杀间隙，悄然启动了异能追踪器。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二楼的贵宾包厢，很快，他在最中间的位置，锁定了一股异常强大的蓝色能量源——老刀就在那里！

就在他解决掉对手，准备借着混乱突袭包厢的瞬间，角斗场所有的灯光突然聚焦在了解说台上。

高晴烟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色长裙，手持麦克风，出现在了那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美艳女人所吸引。

高晴烟对着台下疯狂的赌徒们，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各位，今晚的压轴对决，将由我们的‘蛇王’，老刀先生，亲自下场！”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老刀亲自下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李炎心头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了上来。她到底要干什么？

下一秒，高晴烟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李炎的方向，她对着镜头，笑容愈发灿烂：“而今晚的赢家，除了丰厚的奖金，还将获得一份特殊的礼物——一段，足以颠覆整座海城的录音。”

二楼包厢里，老刀的脸色骤然剧变，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混乱，一触即发。

李炎抓住机会，如一道鬼魅般冲向二楼。

他撞开包厢的大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老刀早已通过密道撤离。

房间中央，只留下一台还在播放中的老式录像机。

屏幕上，是被镣铐锁在审讯椅上的陈墨白。

他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隔着屏幕注视着李炎：“你以为抓到老刀就是终点吗？不，你只是走进了‘净化程序’的第三环。”

画面突然切换，赫然是李炎重生当天，第一次踏入海城市局报到的场景。

时间、地点，甚至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都分毫不差。

屏幕右下角，一行红色的时间码精确到了秒。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空旷的包厢内响起：“欢迎回来，实验体07号。”

录像带播放完毕，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李炎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掌心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们……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回来？

他的重生，他的系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被设计好的程序？

门外，高晴烟站在阴影中，无人察觉。

她手中的笔记本无声地翻开，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07号样本，情感锚点已确认：妹妹，李薇。”

她合上本子，闭上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对不起，李炎。这一次，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录像机里那句“欢迎回来”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李炎僵在原地，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困住，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网收得更紧。

他不是猎人，他自始至终，都是猎物。

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一路攀升，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