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迷案(1/2)
在蕤州县域一手遮天的地头蛇竟然忌惮玉瓜村残疾人与精神病院地下室的秘密被公诸于世,可知那里关乎他的生死存亡。院长莫名其妙的死亡惊动了长年潜伏在暗处的大人物。
同日傍晚时分,县域东南角的太乙岩,一个幽暗的天然洞穴,聚集了来自蕤州县各行各业的大人物,囊括萧德施在内,共有十五人,各个家族势力强大,家族联姻,相辅相成,关系盘根错节,不管任一家族出事,十五个家族势力必土崩瓦解,这帮家伙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们确是蕤州县域在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各方面发展的支柱性代表,假如那个特殊时期没有他们的无私奉献,就不会有蕤州今日的太平盛世。
莫小瞧这座小城,千百年来,人才辈出,有为国牺牲的烈士,也有贪赃枉法的奸佞。
趁这会儿有闲工夫,便简单介绍这帮家伙的来龙去脉。
油菜子,原蕤州县矿务局局长,上世纪八十年代改制为矿业集团,得以掌握蕤州全部矿脉。此人虽已退居二线,但其家族势力依旧活跃在矿业集团的管理层。
联瑫,原蕤州驻军部队军事总指挥,现任县级统战办参谋,祖上三代从军,其父亲为开国少将,祖父曾是光绪帝的御前三品花翎侍卫,曾祖父为清文宗后期的唯一汉族武状元。
端木毦,闽南商人,家族势力涉足各行各业,富可敌国。
勤衡楠,原邮电局局长,后改制创建勤氏文化传媒公司并担任董事长一职,控制蕤州全域传媒介质。
耳明元,原枕头寨水电站站长,已退休数年。
柳下龙珠,身份不详,与渠庆琏家族为至戚世交,曾暗地里协助萧德施坐上蕤州衙府第一把交椅。
茶碧云,茶氏银行唯一的女性继承人,年轻时候被坊间称为蕤州第一美人,幼时与油菜子为青梅竹马。二十九岁接棒茶氏银行控制权。
盐晏尔,因外祖父是瑶医,其年幼时常伴左右,终日耳濡目染。现任蕤州县瑶医研究所所长,名下有一百多项国家专利,享受副国级待遇。
须弥芥子,现任驩兜民营牙科协会牙周病分协会会长。其祖上须弥老儿师从外国传教士,起初在路边摆档做简单的拔牙或治牙疼的技术活儿,经过十几年的经验积累,后来随妻儿长居蕤州县城,自费开了第一家私人牙科治疗室,再后来因政权更替等诸多因素,当时全国进行轰轰烈烈的三大改造运动,社会主义改造顺利实现了把生产资料私有制转变为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任务,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牙科治疗室被迫充公,次年春天,须弥老儿含恨九泉,到了大跃进时期,其父亲须弥里箕引裘随,当时须弥芥子只有三岁,破四旧运动致使须弥里夫妇被乡里举报涉嫌投机倒把罪而双双入狱,须弥芥子被舅父代养。
豆芽儿,出身贫农家庭,曾是蕤州县府粮站站长,在公粮时期搞投机倒把并获利三十多万元,加以有各势力沆瀣一气,瞒天过海。后来大包干风潮席卷而来,当时豆芽儿迫于大环境压力,况且当地衙府因循守旧,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仍以身试险,积极主动与有关部门领导沟通,粮站率先转型发展为第一家自负盈亏的私人承包制的粮食工贸物流有限公司,因豆芽儿敢为人先,加以其此前关系盘根错节,连续通过多种合法途径从而控制了蕤州全域的粮食生产、包装运输和市场终端销售的定价权,由此跻身蕤州十五家族行列。
章誉,原县水泥厂厂长,现任蕤州县章记仿生材料制造科技工业集团总裁,家族与时俱进,大力发展混合现实科技工业。其名引《国语?周语下》:“若能类善物,以混厚民人者,必有章誉蕃育之祚。”
鄫琏,原县卫生行政部门领导,后来与其他资本家合伙创建恩波医药有限公司,完全垄断蕤州全域医疗药械进出口渠道,旨在维护本地医疗事业健康发展。
脱伯恩,寒门之后,祖上三代从政。
汤药,出身石匠世家,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岭南石雕代表性传承人。县府机关办公室的三层平顶西式复古建筑便出自其父亲之手,其祖上全程参与了京畿紫禁城金銮殿云龙阶石的雕刻建设。
由玉瓜村残疾人与精神病院院长身亡一案惊动了十五家族代表人物出面商议,可想而知那座医院地下室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油菜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埋藏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要重见天日。”
联瑫道:“哎哟喂,老油条,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哪。那里面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关乎十五家族存亡,谁也不许走漏风声。”
端木毦道:“混账!人都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交番那边的人怎么说。”
萧德施答道:“目前来看刑侦科还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有效线索,但是大家务必警惕这件事,如果凶手真的冲着那个地下室来的,那么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勤衡楠调侃道:“哟,萧老总这么快就向一个无名小卒缴械投降了?”
耳明元道:“纵使那人找到地下室,他也未必能活着离开这座城。”
柳下龙珠对萧德施说道:“小萧,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请尽快找到凶手,别再心慈手软了,即便那人与你有往来,叫他人间蒸发,这叫做斩草除根,永无遗患。”
油菜子道:“简直不可思议啊,人们忍气吞声几千年了,眼下这座小小的县城竟然还有觉醒者,看来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联瑫怫然作色:“住嘴!老油条,你他娘的是不是老年痴呆症犯了?若不是看你半死不活的,我真想揍你一顿。算了,反正你也命不久矣,姑且不跟你计较。”
茶碧云接茬道:“老联,咱俩少说也相识几十年了,就不能收一收你那脾气吗?人家都坐轮椅了,忏悔,也是他弥补过往的遗憾罢了。”
联瑫微笑道:“茶美人,你怎么能充当和事佬?我知道当年你喜欢他,但老天爷偏偏不让你俩不能在一起,难不成是因为我骂了他几句话,你就看不下去了?”
茶碧云红润润的脸蛋顿时气得铁青:“神经病,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谁向着他了?我这是就事论事,你不要妖言惑众。”
盐晏尔说道:“老联,方才这话的确有些过分了,碧云夫人可是咱们这帮老骨头里面的掌上明珠,你怎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须弥芥子道:“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诸位难逃此劫。是时候给年轻人展现自己的风采吧!”
豆芽儿忽然搭腔道:“须弥老儿,你跟老油条串通好的呀?平日里你俩可没少做坏事,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动摇在座各位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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