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观察之问（2/2）

这声啼问，是开始的起点，还是另一个循环的倒计时？

无人知晓。

此刻，在那数学模型的核心，那透明的奇点依旧在缓缓搏动，散发着恒定而温和的观察波动。

它内部那最初的、也是最根本的疑问——“……是……什么？”——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在无尽的逻辑结构与生命信息的交织中，自我复制，自我衍生，化作了更多、更具体的疑问，无声地回荡在它那新生的意识（如果那可以称之为意识的话）深处：

“……味……是什么？”

“……生命……是什么？”

“……我……是什么？”

“……问……又是什么？”

每一个疑问的浮现，都让那观察的波动，产生一丝极其微妙的、无人能察觉的调整。

而在1975年的那个小院里，许大川看着锅中逐渐浓郁起来的卤香，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股莫名的悸动和沉重感，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一点点。

他放下勺子，再次抬头望天。

夕阳西下，天边染着绚烂的晚霞。

但他总觉得，在那霞光的背后，仿佛有一只刚刚睁开的、纯净而懵懂的……

眼睛。

正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他的卤锅，看着围拢的李卫国，看着这个刚刚开始飘香的故事。

也看着，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