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圣域崩解与抉择之光（15）（2/2）
他猛地喷出一口银色的血液（月光魔力高度凝聚的体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抛飞。
精神海仿佛被投入了熔炉，剧痛几乎让他瞬间昏厥。
他感觉到自己与“伊瑟拉”人设的连接变得极其不稳定，系统的警告声尖锐到刺耳，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警告！！！严重违规！！！检测到宿主引导未知高维规则力量！！！“白月光协议”遭受冲击！！！】
【“伊瑟拉·月影”人设崩坏度：87%！！！】
【强制脱离程序准备启动……滋滋……能量干扰……程序错误……】
在他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仿佛看到墨菲斯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那双紫眸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了他，隔绝了外界的混乱……
……
不知过了多久，江灼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缓缓浮起。
他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是流动的星光与数据流。
身体的感觉很陌生，既非纯粹的星旅者，也非“伊瑟拉·月影”，而是一种……暂时的、未被定义的状态。
在他面前，悬浮着两个模糊的光影。
一个，是冰冷刻板的系统界面，但上面布满了裂痕和乱码，似乎遭受了重创。
另一个，则是星语者墨菲斯的虚影。
“你醒了，勇敢的旅者。” 墨菲斯的声音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赞许，
“你做到了我们未曾预料的事情。
你不仅摧毁了‘虚空噬菌体’的这个重要巢穴，重创了泽拉塔（它并未完全毁灭，但已不足为虑），更重要的是……你动摇了‘系统’对你的一部分束缚。”
江灼（暂时无法定义身份）看向那布满裂痕的系统界面，心中了然。
引导“初火之种”的力量，这种远超“伊瑟拉”能力范畴、甚至触及世界本源规则的行为，果然对系统造成了冲击。
“代价呢？”他冷静地问道。他感觉到自己与“伊瑟拉”人设的连接几乎断裂，这意味着任务可能失败了。
“‘伊瑟拉·月影’这个身份，在精灵族的认知中，于最终时刻引导神迹，与黑暗主宰同归于尽，化作了永恒的光辉。你的任务，某种意义上，‘完美’完成了。”
墨菲斯解释道，“你收集的【思念光辉】已经达标，甚至远超。但系统本身因规则冲突陷入短暂混乱，无法及时结算。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墨菲斯指向那布满裂痕的系统界面：“我们可以尝试在它自我修复前，植入一个‘后门’，或者……窃取一部分关于‘系统’本身，以及它背后存在的核心数据。但这需要你的授权，以及承担未知的风险。”
是选择等待系统修复，领取“任务成功”的奖励，然后被投入下一个未知的世界继续扮演？
还是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冒险一搏，探寻真相，争取真正的自由？
江灼没有丝毫犹豫。
“授权。” 他的意识传递出坚定的波动。
“如你所愿。” 墨菲斯的虚影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那布满裂痕的系统界面。
刹那间，整个空间被无数的数据洪流和刺眼的光芒淹没……
……
当江灼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宁静的、开满月光花的林间空地上。
天空中是熟悉的双月，空气中流淌着平和的生命玛娜。远处，银月庭的轮廓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体依旧是“伊瑟拉”的形态，但他能感觉到，那层名为“人设”的束缚消失了。
他现在就是他，江灼，拥有伊瑟拉的外形和部分月光魔力，但灵魂完全自由。
手腕上，月光石手环传来轻微的震动。他抬起手，看到上面浮现出一行行细小的、并非系统字体的文字：
【数据碎片提取成功（部分）。】
【信息一：系统代号“普罗米修斯”，任务本质：高维文明“观测者”对低维世界关键节点进行“情感能量采集”与“文明干预实验”。】
【信息二：白月光协议，旨在利用“完美逝者”形象高效收集特定文明群体的高纯度“思念\/信仰”能量。】
【信息三：检测到“观测者议会”内部分歧……数据损坏……】
【信息四：艾瑞恩坐标已记录。可随时通过“初火之种”残留共鸣建立稳定回归通道。（警告：需谨慎使用，避免被“普罗米修斯”系统追踪。）】
文字到此为止。
江灼久久凝视着这些信息，心中波澜起伏。
他知道了系统的名字和一部分目的，知道了自己曾经是某个高维文明的“采集工具”，也知道了观测者议会内部似乎并非铁板一块，而墨菲斯……他提供了一条可能的退路。
他抬起头，望向银月庭的方向。那里，想必正在举行盛大的庆典，庆祝“月影阁下”的英勇牺牲与森林的新生。
他完成了任务，拯救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也借此挣脱了一部分枷锁。
他没有回去的打算。
“伊瑟拉·月影”已经成为了传说，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他，江灼，需要以新的身份，开始在这个魔法世界真正的游历与研究。
去探寻那些未知的种族，记录那些失落的文明，研究魔法的本质，以及……暗中调查“观测者议会”和“普罗米修斯”系统的真相。
他转身，走向与银月庭相反的、更加广阔未知的艾瑞恩世界。
月光洒在他身上，不再是扮演的工具，而是旅途中熟悉的伙伴。
第七世界，精灵魔法纪元，“白月光”任务已完结。
而星旅者江灼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第七世界，终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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