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一首诗,镇压全场!(1/2)

那酸腐秀才一句“不知可有‘请帖’”,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原本热烈的气氛之中,瞬间激起了一片充满了讥讽与看好戏的涟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萧澈和林晚晚这两个“外地人”身上,等着看他们如何应对这场当众的羞辱。

林晚晚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

她倒不是怕事,只是觉得这种无聊的文人相轻,纯属浪费时间。她下意识地就想从袖袋里摸出银票,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这个跳梁小丑闭嘴。

然而,她刚一有动作,一只温热的大手,便轻轻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

是萧澈。

只见他对着林晚晚,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他转过身,迎着那酸腐秀才挑衅的目光,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窘迫,反而露出了一丝淡然的、近乎于玩味的笑容。

“这位兄台说笑了,”萧澈的声音,清朗而平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既是‘文会’,当以文会友。若是以一张‘请帖’便将天下同好拒之门外,岂不有违‘文会’之雅意?”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瞬间就让那秀才的刁难,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那秀才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富商的“外地人”,口才竟然如此了得。他脸色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强词夺理道:“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个肚子里没半点墨水,只会附庸风雅的铜臭商人?高公子的文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滥竽充数的!”

这话,说得就更加刻薄无礼了。

周围的窃笑声,也变得更大了些。

一直坐在主位上,默不作声的“玉面公子”高长恭,此刻也抬眼看了过来,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也是在看好戏,丝毫没有要出面解围的意思。

面对这愈发咄咄逼人的羞辱,萧澈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他知道,今天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也好。

他正好……技痒得很。

“既然如此,”萧澈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看好戏的脸,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酸腐秀才的身上,朗声说道,“不如这样。在下不才,愿当场作诗一首。若此诗能入得了在座诸位的法眼,那我夫妻二人,便厚颜在此,讨一杯水酒喝。若是入不了各位的眼,我二人二话不说,立刻就走,绝不在此污了各位的雅兴。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当场作诗?

还要以此为凭,决定去留?

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在场的,无一不是自诩有些才学的读书人。诗词一道,看似简单,实则最考验功底。寻常人得一佳句,都需苦思冥想,反复推敲。而此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江南才子的面,夸下如此海口!

“狂妄!”

那酸腐秀-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第一个就嗤笑出声。他鄙夷地上下打量着萧澈,讥讽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作诗是街边卖艺吗?说来就来?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那我们便成全你!今日文会,以‘江南水’为题,你若能作出一首像样的诗来,我张秀才,就当众给你赔罪!”

他特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显然是对自己的才学,有着极大的自信。

“好。”萧澈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对方说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没有像其他诗人那样,需要踱步沉思,或是望月兴叹。

他只是缓缓地走到了画舫的窗边,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月光和灯火映得波光粼粼的湖面。

整个画舫,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这个“狂妄”的“外地人”,究竟能作出什么样的诗来,又或者,是等着看他如何出丑。

林晚晚站在一旁,心中,却没有半分担忧。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眼前这位,可是能把批阅奏折的朱批,都写成一首首精妙绝伦的打油诗的“文坛巨擘”啊!

跟皇帝斗诗?

这跟拿着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区别?

只见萧澈临窗而立,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他那张被易容过的、略显平凡的脸上,此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从容与气度。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欣赏夜景,又仿佛是在酝酿情绪。

然后,他缓缓开口,那清朗的声音,伴着船外的潺潺水声,缓缓流淌而出: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第一句出口,平平无奇,只是白描了江南水乡的寻常景象。

张秀才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然而,萧澈的声音不停,第二句,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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