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资本渗透，喀山航空生产联合体（2/2）
资本的镰刀，在收割了卢布之后，再次挥向了日元。
帝国的粮仓，又添了新的、带着血腥味的储备。
虽然以后的日元还会升值，
王卫东已经打算收手了，
等做空日元之后，再度在全球范围暗中建仓，继续做多日元，将会在1995年4月创下历史高点1美元:79.75日元收手。
他所有的操作会分成数百股，
不再有明面上的操作，他不想过分的得罪樱花国政府。
······
时间推进到1990年末至1991年初。
王卫东有着前世的见识，他的判断精准得可怕。
苏联这台庞大的国家机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
“休克疗法”的恶果全面显现。
物价如火箭般飙升，卢布彻底沦为废纸，商店货架空空如也，民众积蓄一夜蒸发。
罢工、游行、抢劫……社会秩序濒临崩溃。
各加盟共和国纷纷发表主权宣言，离心离德。
莫斯科的政令几乎出不了克里姆林宫围墙，克格勃和内务部队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在这种全国性的、无政府状态的混乱中，
“北极熊雇佣兵安保公司”的扩张，反而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对于地方官员和军区将领来说，
这支能带来美元投资（贿赂）、
提供就业岗位（兵员）、
甚至能协助维持地方秩序（武力威慑）的力量，
在某些情况下，
甚至成了他们眼中的“救星”和“稳定器”。
在瓦西里将军及其旧部网络的运作下，
一张张盖着各种地方苏维埃、部委，
甚至某些军区后勤部门印章的“特许经营”、
“协助维护生产秩序”、
“承担特定区域安保任务”的文件被开出。
“北极熊”的招募广告，如同野火般在动荡的高加索山区、贫困的乌拉尔工业城镇、广袤而荒凉的西伯利亚边疆区蔓延。
对于无数陷入绝境的前军人来说，
“北极熊”提供的稳定美元薪水、
充足的食物配给、
崭新的装备（哪怕是“淘汰”的苏式装备），
以及一个明确的、能重拾尊严的组织，
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征兵点前排起了长龙，筛选标准甚至不得不一再提高，以确保兵员质量。
扩军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王卫东自己。
金钱、物资、以及乱世中对生存和秩序的渴望，汇成了一股强大的洪流。
······
随着兵员的迅速扩充，
“北极熊”开始按照王卫东的蓝图，
化整为零，以营、团为单位，
分批开赴增援“北极星”旗下收购或控制的关键资产。
喀山航空生产联合体，清晨，薄雾弥漫。
巨大的厂区如同一个沉睡的灰色巨兽，但今天，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感在空气中凝结。
厂门口，原本懒散的保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四名身着灰色作战服、手持ak-74m步枪、眼神锐利如鹰的“北极熊”士兵。
他们身后，一辆btr-80装甲运兵车的炮塔缓缓转动，重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带着无声的威慑。
老钳工伊万·彼得罗维奇裹着洗得发白的工装，
和工友们一起走向大门，看到这一幕，心里猛地一沉。
人群中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
“这是怎么回事？军队为什么来这里？”
“听说工厂被卖掉了，卖给外国人了！”
“他们是来抢走我们工作的吗？”
议论声中带着愤怒和恐惧。
伊万握紧了拳头，他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见证了图-160的翅膀在这里成型，他无法接受工厂被如此陌生而强硬的力量接管。
“肃静！”
一个冰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压过了人群的嘈杂。
只见一名佩戴少校衔章的“北极熊”军官，
阿尔乔姆，站在装甲车旁。
他身形挺拔，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声音不高，却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清晰地传遍全场。
“根据合法协议，
‘北极星’集团现已接管喀山航空联合体的运营与管理。
我部，‘北极熊’安保公司，受雇负责厂区安全。”
阿尔乔姆的目光扫过人群，如同寒流掠过，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所有员工的劳动合同将继续履行，”
他继续说道，语气毫无波澜，
“现在，
请按秩序进入厂区，
返回各自岗位。
阻碍生产秩序者，将被视为违反安全条例，后果自负。”
他的话语简洁、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几个原本想带头闹事的年轻工人，
在接触到阿尔乔姆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和旁边士兵手中冰冷的武器后，气势不由得矮了半截。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
几辆轿车驶来，
新任的“北极星”驻厂经理张明远走了下来。
他与阿尔乔姆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面向工人们，脸上带着一种程式化的、但至少不那么冰冷的笑容。
“工友们，同志们！”
他用的俄语略带口音，但很清晰，
“我是新任经理。
我理解大家的不安。
但请相信，‘北极星’的到来，不是为了毁掉这里，而是为了让这座伟大的工厂重新焕发生机！”
他挥了挥手，
身后的助理立刻抬上来几个银色的金属箱。
箱子打开，里面不是卢布，而是一叠叠令人心跳加速的美元现钞！
“为了表示诚意，”
张明远提高音量，
“所有在今天按时到岗并签署新劳动合同的员工，
将立即预支一个月的工资，
——以美元结算！
作为‘特殊岗位津贴’！”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美元！
在卢布形同废纸的当下，这绿色的钞票就是硬通货，是养活家人的希望！
伊万·彼得罗维奇看着那绿色的钞票，
又看了看身边眼神开始变化的工友们，
他内心的愤怒和坚持，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开始动摇。
他想起了家里即将断粮的橱柜，
想起了小孙子需要的新靴子。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股想要抗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大部分工人和他一样，
在绝对的武力威慑和实实在在的美元诱惑下，
沉默地、甚至带着一丝急切，开始排队登记，领取那“特殊岗位津贴”，然后默默地走向自己熟悉的车间。
生产的齿轮，
在短暂的停顿后，
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效率，
重新开始转动，
甚至比苏联时期更加稳定，
——因为现在，怠工意味着失去宝贵的美元。
几天后，当工厂秩序基本稳定下来。
一队穿着梅尔岛tcsl实验室白色制服的技术专家，
在阿尔乔姆亲自带领的一个精锐步兵班护卫下，
来到了代号“天鹅车间”，
——那个曾经生产图-160战略轰炸机核心部件、戒备森严的绝密厂房。
厚重的铁门前，原工厂的克格勃代表，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还想按照旧规矩阻拦。
“根据新管理规定，所有区域，向‘北极星’技术团队无条件开放。”
阿尔乔姆的声音不容置疑，
他身后的士兵上前一步，
无形的压力让那位前克格勃代表脸色白了白，最终悻悻地让开了道路。
技术团队负责人，
一位华裔专家陈博士，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车间。
巨大的模锻机、精密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这些曾经被严格保密的工业瑰宝，如今就安静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不可思议……”
陈博士抚摸着冰冷的机床外壳，激动地对身边的同事说，
“看看这工艺！
我们至少需要五年才能追上！
立刻开始测绘和数据采集！
在‘北极熊’的保障下，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阿尔乔姆则冷静地指挥士兵占据车间各处的战术要点，
他本人站在车间中央，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他对这些机器不感兴趣，
他的任务就是确保这些“宝贝”和这些“宝贝”专家，绝对安全。
他看着陈博士等人如饥似渴地投入工作，
心中明了：这座工厂最珍贵的财富，正在被悄然吸收。
太初资本金融帝国的工业基石，又加固了一分。
而这一切，都在他麾下士兵的灰色制服和冰冷枪口的守护下，静默地进行着。
太初资本承包了他们的生老病死，可以说，“太初资本就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