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留不住的（1/2）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筛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斑，落在床榻上。你是被颈间铃铛的轻响和熟悉的竹香信息素唤醒的，睁眼时，鼻尖正蹭着冯林柔软的衣料，全身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四肢百骸还残留着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

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棉质睡衣，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显然是冯林趁你熟睡时打理好的。他的下巴抵在你发顶，掌心轻轻覆在你的后腰，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房内满是浓郁却温和的竹香，层层叠叠裹着你，安抚着你仍未完全平复的身体。

“醒了？”冯林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头在你额间印下一个轻吻，指尖捻起床头的水杯，递到你唇边，“先喝点水，慢点咽。”你顺从地张了张嘴，温水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干涩，他又拿起旁边的糕点，掰成小块喂到你嘴边，眼神专注又耐心，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浪荡模样。

全身的酸痛让你只能乖乖窝在他怀里，任由他喂食、擦嘴角，指尖偶尔蹭过你的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让你莫名觉得安心。阳光慢慢爬上你的脸颊，暖得人昏昏欲睡，就在你快要重新阖眼时，冯林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慕温，”他指尖摩挲着你后背的衣料，动作慢了下来，眼神落在你泛红的耳廓上，语气带着点迷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对这个世界，没太多留念。”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无论是遇到的事，还是身边的人，你好像都只是在应付，只会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从来没真正停下来过。”竹香信息素的气息微微波动，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安，“就好像……什么都留不住你，你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你听见他的话，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间全是浓郁又安心的竹香。沉默在暖融融的阳光里蔓延了片刻，你才轻轻开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裹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指尖无意识攥着他的衣角，布料皱起又松开，“迟早是要回去的，这里……从来都不属于我。”你顿了顿，眼角的泛红还没褪去，带着点水光，“这个世界有你冯林就够热闹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关系。”

说完，你缓缓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红蓝异瞳里，眼底的坦诚毫无保留：“说想变强，其实都是骗自己的借口。我只是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回到自己世界的时机，变强不过是为了在那之前，能好好保护自己，不成为别人的累赘而已。”

话音落下，冯林果然愣住了。他垂眸看着你，眼底的试探、不安瞬间被错愕取代，指尖还停留在你后背，动作僵住，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仿佛没料到你会如此直白地戳破真相。你心里掠过一丝涩然，刚想重新躺回他怀里，避开他的目光，却听见他低低地笑了出声。

“哈……”笑声带着点自嘲的意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抬手揉了揉你的发顶，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眼神却复杂得看不清，“原来不是错觉。”

他收回手，指尖摩挲着自己颈间的红痕，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点了然的释然：“你从来就没想过留下，所以对很多事都淡淡的，不远不近。”竹香信息素轻轻波动了一下，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真不愧是你啊，慕温。永远都这么清醒，清醒得让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