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回怼（1/2）

姚恕一反常态的强硬，让杜审肇心头猛地一沉。这与他设想中对方惶恐认罪的场面截然不同，打乱了他所有的盘算。 一种事情即将脱离掌控的恼怒，瞬间涌上心头。他一时也想不通，为何往日唯唯诺诺的姚恕今日变得这般硬气。

杜审肈还是在王指挥使的一声咳嗽中惊醒过来。

他的脸庞气的充血呈猪肝色，指着姚恕怒道：“你问我何罪之有？那我且问你，这天灾人祸你又如何睡得着？本官在来的路上，目之所见南城一片狼藉，眼看这天又阴下来了，今日雨势必然不小。你知不知钦差上使已到？万一堤坝再出问题，恐怕你的小命不保！”

王指挥使眼中厉色一闪，接过话头，声音带着金石般的冷硬：“姚大人，军无戏言。你既立下‘共存亡’的军令状，如今万千百姓的身家性命皆系于你一身，此刻退缩，与临阵脱逃何异？”

这王指挥使说话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知道的他是个武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太监。老白气的想要跟他们理论，却被姚恕紧紧拽住。

见对方竟用“共存亡”来绑架姚恕，孙延召再也按捺不住，一步踏出，挡在姚恕身前，冷笑道：“好一个‘共存亡’！杜知州，弃城避险、安坐高台的是你；如今站在干岸上，指责与堤坝共存亡之人的，也是你！ 这澶州谁都有资格问罪，唯独你这 ‘望灾而逃’ 的一州之长，不配！如今还敢在这大言不惭。你这是屎壳郎戴面具——纯纯的臭不要脸！”

杜审肈堂堂国舅，还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气的两腮横肉颤颤着，脑袋“嗡嗡”作响。他指着孙延召，想要说话，可这一口气没上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不出话。

“你……黄口……”一旁的王指挥使看在眼里，刚要出言训斥，却不料孙延召说的更快。

“你什么你，差点把你这个垃圾给忘了。他目光一转，钉在王英脸上，“满城百姓都在浴血抗灾，你的军营却大门紧闭！ 我不信澶州儿郎没有血性，定是你这无能之将下了乱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还有脸在此狺狺狂吠？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着，我当场就自戕谢罪，嘎嘣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