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心窗微启与远方的星光（2/2）

良久，奥莉薇娅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烦闷与疑惑一并吐出。她终于再次拧动了音乐盒的发条。

熟悉的、悠扬婉转又带着淡淡忧伤的东方旋律——《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变奏曲——再次在圣光笼罩的舱室内流淌开来。这旋律与她听惯的圣歌颂歌是如此不同，没有神圣的感召，没有庄严的宣告，只有一种细腻的、直击人心的情感倾诉。

她听着音乐，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外。飞艇正穿过一片稀薄的云层，下方是浩瀚无垠的深蓝海域，上方是初现的璀璨星空。而东方，云川城所在的大陆方向，一片灯火构成的朦胧光晕隐约可见，那是人类文明的痕迹，其中，就包括那个被称为“天庭”的、迅速崛起的庞然大物。

音乐盒的旋律循环播放着，在圣光的背景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共存着。

奥莉薇娅静静地望着东方那片星光与灯火交织的方向，碧蓝的眼眸中，挣扎、疑惑、好奇、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觉察的、被新世界吸引的微光，交织闪烁。

良久，她红唇微启，用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仿佛在问询夜空，又仿佛在说服自己：

“‘天庭’……”

“或许，真的该……去看一看？”

话音落下，音乐盒的旋律也刚好走到尾声，发出最后一声清脆的余音，渐渐消散在舱室的圣光与檀香之中。而圣女望向东方夜色的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也都要复杂。一场由归墟海眼引发的风暴，正在这位教廷圣女的内心世界里，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