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沌苏醒与存在感知（2/2）

“别急！”伊森博士立刻冲了过来，单片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手中的监测仪器几乎要怼到林星辰脸上，“不可思议！生命体征完全稳定！能量回路自发运转且效率提升了3读”甚至……修改？维持维生舱运转的能量回路，其结构、效率、乃至细微的损耗，都一目了然。伊森博士体内那因长期研究而有些紊乱的能量场，艾尔文秩序之力中蕴含的坚守意志，菲雅自然之力与脚下要塞人造环境产生的微弱排斥，巨石那沉淀在血肉骨骼中的大地守护信念……一切都呈现出一种更加本质的“存在”状态。

他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在这座庞大的“方舟”要塞深处，有几股强大的秩序能量源在运转，其中一股带着审视与权衡意味的波动，应该属于卡米拉指挥官。而在更隐蔽的层面，一些更加冰冷、更加排外的意念，如同潜藏的毒蛇，若隐若现——那或许就是需要警惕的“肃清派”？

这就是触及“存在”本源后的感知吗？仿佛握住了部分世界的权限。

但他也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深入的“感知”与“定义”消耗巨大，以他目前的状态，无法长时间维持，更无法大范围施展。而且，冥冥中似乎存在着某种界限，阻止他过度深入地“修改”某些宏观或涉及其他强大存在根本的法则。

力量有了，但限制也同样明显。

“你的力量……”苏梦瑶感受到林星辰身上那愈发深邃内敛、却又仿佛蕴含着无穷可能的气息，忍不住轻声问道。

林星辰收回感知，看向她，微微一笑：“算是因祸得福，对‘道’的理解更深了一层。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起来，“露娜传来的信息至关重要。那个坐标，还有‘共鸣水晶’，我们必须尽快拿到手。我感觉到，那片星云深处的东西，与我的道途，与所谓的‘终焉之门’，有着极深的关联。”

他看向艾尔文：“艾尔文监管，关于‘方舟’和‘肃清派’，你知道多少？我们如何才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找到并拿到‘共鸣水晶’？”

艾尔文面色凝重地摇头：“我们被隔离审查的时间很短，接触到的都是底层人员和那个情报官，对高层派系了解有限。‘共鸣水晶’这个名字我更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方舟’结构复杂，权限等级森严，想要悄无声息地找到特定物品，难度极大。”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医疗室的通讯器亮起，传来了卡米拉指挥官低沉的声音：

“伊森博士，林星辰苏醒了吗？如果状态允许，带他和他的同伴来指挥中心见我。”

“关于他们带来的情报，以及……林星辰的力量，我们需要深入谈谈。”

卡米拉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该来的，终究来了。

林星辰与苏梦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意。

他缓缓起身，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身姿挺拔，那双混沌色的眸子深处，已然燃起了新的火焰。

是福是祸，总要面对。

这“方舟”是庇护所，还是新的囚笼？

很快，就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