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晨光对峙:帝王旧怨与毒谋破局(1/2)

晨光透过七里香雅间的雕窗,斜斜洒在凌乱的床榻上。

那抹刺目的殷红如凝血般铺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肖屹潇猛地睁开眼,宿醉后的头痛如裂,太阳穴突突直跳。

入目便是天曦公主裸露的肩头与曲线玲珑的身形。

他眸色骤然一沉,墨色瞳孔中翻涌着惊怒。

昨夜混沌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合欢散发作时的燥热。

不受控制的沉沦、耳边刻意娇媚的喘息,每一幕都让他脸色铁青如铁。

指尖因压抑怒火而微微颤抖。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伸手去拿床边的玄色衣袍。

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后背却绷得笔直,如拉满的弓弦。

每一根线条都透着隐忍的暴戾。

指尖刚触到微凉的衣料,背后便传来天曦公主娇媚入骨的声音。

带着几分戏谑与笃定,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控:“肖郎,你这是要逃跑吗?”

肖屹潇穿衣的动作骤然顿住,喉间溢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如冰刃般刺耳:“可笑。”

“为了那个皇位,你能做到这一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刻意加重了“刮目相看”四个字,转头时,眼底的厌恶如实质般射向她。

没有半分掩饰。

天曦公主缓缓坐起身,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

她却毫不在意,反而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起初娇媚,渐渐染上无尽的悲凉与疯狂。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可笑?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在大昭深宫,我每天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

“防备着兄弟的毒计、父皇的猜忌、宫女的暗害。”

“那种朝不保夕、随时可能丧命的滋味,你懂吗?”

她的笑声陡然止住,眼底翻涌着歇斯底里的偏执。

双手死死攥着丝被,指节泛白:“我不这样做,就只能等死!”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我才能活!”

肖屹潇已穿戴整齐,转身面对她。

目光冷冽如冰原寒风,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

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还记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吗?”

佛偈如惊雷般炸在天曦公主耳边,她脸上的疯狂瞬间僵住。

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剧烈收缩,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死死盯着肖屹潇的背影,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轮廓突然变得清晰。

多年前功德寺里,那个扫地的无名小子。

曾在她被兄长刁难、暗自垂泪时,轻声念过这句偈语。

语气淡然却带着莫名的安抚。

眼前这位威严赫赫的华门帝王,竟与当年那个清瘦、不起眼的小子完美重叠!

“你是?!”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指尖紧紧攥着丝被,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撕裂。

指节泛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肖屹潇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历经沧桑的寒凉与被背叛的讥诮。

“呵呵,不过是当年你们大昭皇室随手丢弃的弃子罢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雅间。

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也斩断了过往的一丝牵连。

天曦公主呆坐在床榻上,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那抹殷红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望着肖屹潇离去的方向,脑海中翻涌着过往与现实的碎片。

原来当年那个不起眼的扫地小子,竟是如今威震冰原的华门帝王。

原来她费尽心机、不惜自毁名节想要拉拢的助力。

竟是被她家族弃之如敝履的棋子。

巨大的震惊与荒诞感笼罩着她,让她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恐惧,有不甘。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肖屹潇踏入皇宫时,晨露尚未散尽。

玄色衣袍上还沾着酒楼的酒气与细微尘埃。

衣角的褶皱里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污秽。

宫道上的侍卫见他归来,纷纷躬身行礼。

却被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沉郁与戾气吓得不敢多言。

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径直走向白月魁的书房,脚步沉重。

每一步都似踩在心头,掂量着如何将昨夜的变故坦诚相告。

书房内,白月魁正对着舆图推演边境布防。

银甲未卸,甲胄上的寒光与舆图上的标记相互映衬。

指尖划过山海关的位置,眉头微蹙,显然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听闻沉稳的脚步声,她转头看来。

目光触及肖屹潇异样的神色——眼底的疲惫、压抑的怒火。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便知定是出了变故。

她立刻起身迎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与凝重:“你昨夜未归。”

“周泰只说你赴了天曦公主的宴,可是出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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