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考为棋（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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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顾北辰的深夜到访

放学后，简临渊婉拒了林浩等人兴奋的庆祝邀请，独自回到那个简陋的家。简素心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晚饭，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满了骄傲和依赖。饭后，简临渊照例在窗前修炼《蛰龙诀》，体内那丝气流比之前又壮大了些许，运转更为流畅。夜色渐深，就在他准备休息时，窗外传来了极其轻微却沉稳的汽车引擎熄灭声。

片刻后，响起了有节制的敲门声。不是急促的拍打，而是两轻一重，带着某种约定般的克制。

简素心已经睡下，简临渊走到门边，并未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望去。门外站着的是顾北辰，与平日西装革履的精英形象不同，他今夜只穿着一件深色休闲外套，神色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更深沉的锐利。他独自一人，没有带任何随从。

简临渊打开门，侧身让进。

“冒昧打扰，简同学。”顾北辰走进狭小的客厅，目光快速扫过屋内堪称家徒四壁的陈设，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语气依旧从容，“刚结束一个跨洋会议，想到你今日应该‘大放异彩’，便顺路过来看看。”这个“顺路”，显然毫无说服力。

“顾先生请坐。”简临渊倒了杯温水给他，自己则在对面坐下，“消息很灵通。”

顾北辰接过水杯，没有喝，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简临渊：“不是消息灵通，是结果必然。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以这种……碾压的方式。”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成绩公布不到一小时，关于你解题思路的简要报告就到了我的桌上。尤其是那道数学题，你的方法……很有趣。有趣到让我的首席算法工程师彻夜难眠，反复推演。”

简临渊神色不变：“雕虫小技，希望能对顾先生的项目有所启发。”

“启发？”顾北辰轻笑一声，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何止是启发。你那套‘辨势’、‘寻隙’、‘引导’的思路，与我正在攻坚的动态路径优化算法核心难题，几乎完美契合。我的人尝试将你的思想模型化，原本僵持不下的节点，竟然出现了松动迹象。”他目光灼灼，“简临渊，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高中生，绝无可能拥有这种……近乎本能的战略级思维。”

面对这几乎挑明的质疑，简临渊依旧平静：“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提供什么，以及，顾先生想要什么。”

顾北辰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追问下去不会有结果，话锋一转：“好，那谈正事。两件事。”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基于你提供的思路，项目取得关键进展。按照约定，这是第一笔顾问费。”他推过一张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银行卡，“金额不多，但足够你改善目前的生活，并且让你妹妹接受更好的教育。密码是六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