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调虎离山,上门挑战(2/2)

“那就有劳这位……道友了。”

海韵并未回头,也未应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径直向城内走去,仿佛身后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在追赶。

“教主,元极仙宗之人来者不善,是否需要加派人手,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待酒柩三人走远,管永才悄无声息地来到顾时身侧,压低声音道。

“做好你份内的事,确保大典顺利进行即可。元极仙宗这几个人……自会有人去“关照”,不必你多费心。”顾时望着酒柩等人消失的方向,眼中寒光闪烁,冷声道。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身形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显然心中怒意未平。

城门口这场短暂的风波,并未持续太久。对于绝大多数前来观礼的修士而言,这不过是两大巨头之间一次不甚愉快的碰面,虽有趣,却也寻常。在许多人心目中,元极仙宗这个上古宗派“正道之首”的名头,早已随着其近年来显得“人才凋零”,而变得名存实亡,酒柩方才的举动,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败犬的狂吠,徒增笑耳。

顾时离去后,管永迅速收敛心神,脸上重新挂起程式化的笑容,继续指挥手下弟子,有条不紊地安排接待各路宗门势力,衍圣城门口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景象,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在海韵近乎冷漠的引领下,酒柩三人穿过层层殿宇楼阁,越过数道或有形或无形的森严守卫,逐渐接近了天衍圣教真正的核心区域。此处的建筑愈发宏伟,灵气也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压迫感,令人不自觉的屏息凝神。

就在即将踏入那由巨大灵石砌成、闪烁着符文光辉的内区大门时,三人的脚步皆是一顿。只见门侧不远处的古松之下,静静伫立着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

那是一位老者,身着毫不起眼的灰布长袍,身形干瘦,脸上布满岁月刻下的深痕,手中拄着一根看似普通的木杖。他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浑浊的眼珠在酒柩出现的瞬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酒柩掌门,别来无恙?”佝偻老者主动开口,嗓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和善,像是长辈见到久违的晚辈。

“祁山前辈?您……您怎会在此地?”酒柩看清来人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他快步上前,难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老者身上的服饰以及所处的环境,一个猜测已然浮上心头。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祁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海韵,用一种不容置疑、却又不带丝毫热络的语气吩咐道。

海韵眉头微蹙,似乎对祁山越俎代庖的命令有所不满,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瞥了酒柩一眼,便躬身一礼,悄然退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曲折的回廊尽头。

待海韵走远,祁山脸上才重新浮现出那种温和的笑意,他看着酒柩,坦然道,“我本就是天衍圣教之人,在此有何奇怪?倒是没想到,我这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在临入土之前,还能再见到你这故人之后。”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几分感慨,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祁山前辈,您这瞒天过海的本事,可真是让晚辈佩服得紧呐!藏得好深啊,这么多年,我们竟无一察觉。”酒柩闻言,眼中的惊讶缓缓敛去,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笑道。

“哼,你这浑小子!”祁山没好气地用木杖虚点了点酒柩,笑骂道,“你和玄青,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两个滑头,当年不也没跟老夫透过底,你们是元极仙宗之人!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休要在此与我阴阳怪气。”

“废话少说,跟我来。大典期间,你们就住我那儿,清静,也省得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祁山顿了顿,不容置疑地招招手。说着,便转身颤巍巍地在前引路。

“顾时……这是特意派您这位“老前辈”来盯着我的?”酒柩缓步跟上,与祁山并肩而行,看似随意地低声问道,话语中带着试探。

“随你怎么想。老夫只是接了个接待故人的差事。”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未承认,也未否认。祁山头只是淡淡道。

几人随着祁山穿过几条静谧的廊道,来到一处虽不似之前所见那般金碧辉煌,却更显古朴厚重、透着岁月沉淀气息的宫殿院落。祁山唤来两名看似是他心腹的弟子,吩咐道。

“带这两位小友去客房安顿,务必周到。”

“是,师祖。”弟子恭敬领命。

林枫和顾楠焉看向酒柩,酒柩对他们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听从安排。待两位年轻人随着弟子离开后,祁山突然伸出干枯却异常有力的手,一把抓住酒柩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将他往宫殿深处拉。

“走!这么多年没见,陪老夫喝酒去!”祁山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豪迈,以及一丝深藏的真切。

酒柩被拽得一个趔趄,看着老者那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只得无奈地摇头失笑,眼中却也闪过一丝暖意,口中却抱怨道。

“前辈,一会要是没有好酒,我可不答应……”

两人的说笑声渐渐消失在殿宇深处,与外界紧绷的疾冲冲围住林枫与顾楠焉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衍圣教圣子,吕步青,特来挑战元极仙宗高徒!”为首的男子轻蔑地扫过林枫二人,淡淡说道,“放心,我会自封修为。只是,拳脚无眼,如是不小心伤了二位,还请见谅。”

“师弟,猜拳,三局两胜,输的人负责清扫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