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势力角逐·风云变幻局势紧(1/2)

风宝从墙头飞下,爪子不小心勾到了一片从西市飘来的焦叶,灰烬在它掌心簌簌剥落。

严冰雪接过叶片,指腹蹭开表面浮灰,露出底下一道歪斜的火纹。

她从药囊取出赤鳞草粉,轻轻撒在叶面,粉末遇灰泛出微黄,几个字迹缓缓浮现:西郊戌时。

“戌时入库,改成了辰时。”她声音压得极低,“他们烧的不是废料,是账本。”

尉迟逸风已解开外袍,玄色锦袍右襟焦了一角,火油灼过的布面硬得像铁皮。

他没看那伤,只将袖中三枚透骨钉摊在掌心,钉尾刻痕与城隍庙棺盖缝隙完全吻合。

“不是转移,是清仓。”他说,“他们在赶时间。”

西市第七家兵器铺,炉火未熄。

严冰雪蹲在淬火池边,银针挑起一撮炉灰。

针尖刚触灰,风宝便扑棱着飞上横梁,翅膀扇动带起一阵烟尘。

掌柜原本在擦刀,忽然手一抖,瓷罐砸地,黑汁泼出。

她侧身避过,袖中药粉随势一扬。

烟雾散开,铺外巷口接连倒下二十余人,脖颈青紫,呼吸急促。

“闭气。”她对尉迟逸风道。

掌柜退到墙角,手摸向腰间暗扣。

尉迟逸风一步跨入,短刃抵住他咽喉:“庚字辈的,东宫亲卫营调来的?”

那人咬牙不语。

严冰雪将炉灰抹在银针上,举到灯前。

火纹在针尾微微震颤,与灰叶上的残迹同频跳动。

“三处淬火炉底都有这纹路。”她起身,“他们用玄晷炉炼兵,再走工部明账。盐税缺口,就是拿这笔黑账填的。”

尉迟逸风松开掌柜,任其瘫软在地。

他抬手,将一枚透骨钉钉入炉壁,钉尾微颤,指向西北方。

“下一个点,子时开棺。”

城隍庙旗杆第三环,铜镜已被取下。

尉迟逸风伏在屋脊,指尖抚过环内刻痕——三道并列的刮痕,深浅一致,是银丝反复摩擦所致。

他割断残留的丝线,缠在指上,一寸,两寸,三寸。

“日光折射三丈,投在水渍上能显字。”他低语。

严冰雪蹲在神像后,药囊打开,清神散洒在两人衣领。

她忽然抬手,拦住尉迟逸风欲下的动作。

“等等。”

庙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四人抬着铁棺,步伐整齐,靴底无尘——不是走的,是飘的。

“脚下垫了软牛皮。”尉迟逸风眯眼,“防震,也防声。”

棺至旗杆下,为首之人伸手触环。

尉迟逸风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棺盖缝隙。

几乎同时,棺内轰然爆燃,火油飞溅。

他拽住严冰雪滚向神像背后,火舌舔过袍角,焦味弥漫。

火光中,棺盖炸裂,只剩半块令牌嵌在残木里。

严冰雪上前拾起,令牌正面刻“兵部督造”,背面火漆印清晰——东宫特制朱砂,三年前那批。

“不是失踪。”她冷笑,“是他们自己拿走的。”

尉迟逸风盯着棺内残灰,忽然伸手,从焦木缝里抠出半片布角,上面沾着未燃尽的纸屑。

他展开,残字可辨:“……陵地宫,三更启钥”。

“皇陵。”他说。

林婉儿被抬进王府密室时,肩头插着一支断箭。

箭羽漆黑,箭杆无铭,但尾羽排列方式与东宫暗卫制式一致。

严冰雪剪开她后衣领,指腹抹过颈后皮肤。

一道暗红刺青浮现,形如火焰缠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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