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降魔变案4（1/2）

正说着，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秦孝白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阿祖跟在后面，脸上多了巴掌印。

卢凌风刚想上前，就看见一队人马走来，是公主府新任典军岑鸷。

岑鸷拦住秦孝白，语气不善：“公主问，壁画可完成了？”

秦孝白理都不理，绕过他就走。岑鸷气得脸色发青，冲进大殿，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到时若完不成，你跟他一起掉脑袋！”

卢凌风跟着秦孝白来到霄云楼，看着他上了二楼雅间。毕成业想上前招呼，却被卢凌风拦住了。

雅间里，秦孝白仰躺在榻上，闭上眼睛吩咐小二，语气显得不耐烦：“拿好酒来！还有前日弹琵琶的胡姬、昨日跳舞的花魁，都叫来！”

“点睛不成，倒来这里逍遥。”卢凌风走进来，语气带着嘲讽。

秦孝白睁开眼，上下打量他：“你是谁？”

“大理寺少卿卢凌风，师从狄公。”卢凌风亮出身份，“昨夜在霄云楼，你与孙望发生过口角？”

秦孝白挑了挑眉：“无礼之辈，我懒得搭理。”

“他死了。”卢凌风拿出那幅画，递到他面前，“有目击者看到，是画上这魔王杀了他。你说过魔王点睛会脱壁对吧？”

秦孝白接过那幅画，眼睛突然亮了：“这画师有天分，若有我指点，必能名满大唐！”

他完全没理会卢凌风的问题，自顾自地追问，“这画是谁画的？是你身边那个女子吧？让她来拜我为师，我不收金银，定倾囊相授！”

“你是在说我吗？”武清平突然从他身后跳了出来。

这给秦孝白吓得不轻:“你何时在我身后的？”

“嘿嘿，你猜啊，实不相瞒，那画是我画的！”

秦孝白摆手，压根不信:“不可能，你的眉宇之间毫无丹青之意，连那个傻大个都不如！这画断不可能是你画的！我说的是另一位姑娘！”

“我嘞个去！”武清平大怒，提刀就要砍他，卢凌风一把拦住武清平：“别跟这个疯子计较，我们走！”

秦孝白还在后面喊：“记得让她来！”

卢凌风回到大理寺，郭庄赶来汇报，东、西两市的妆容用品铺都查过了，没有那种香气浓郁的乌膏，只有鬼市的逍遥塬有线索。

“听说要喝光一坛酒，女店主才肯拿出来，”郭庄笑着，“还说，喝得多，有两个妹妹作陪。”

“还有这种好事？”武清平高兴。

卢凌风瞪了他一眼：“少贫嘴，今晚就去 清平，你在家等我回来。”

“啊？可……”

“没有可是！”

武清平妥协:“好吧，不去就去不去嘛……”

入夜，鬼市阴气森森，磷火在街道上飘着，风里混着酒气和脂粉香。逍遥塬的布招牌在风中晃荡，卢凌风与郭庄乔装而来，挑了张桌坐下。

一名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妇人走过来，声音沙哑：“要些什么？”

“叫店主来。”卢凌风皱眉。他听说逍遥塬的店主是个美人。

那老妇人突然笑了，一把扯掉外面的邋遢外衣。

她一头金发甩落，裹身红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正是女店主，给郭庄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