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郊野演武（2/2）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响。风卷着枯草，掩盖了他的脚步声。走进树林，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 “沙沙” 声。沈砚仔细观察着周围，地上有新鲜的脚印，朝着树林深处延伸。

他顺着脚印往前走，走了约莫半里地，脚印忽然消失了。沈砚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树后窜出，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朝着他劈来。

沈砚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拔出木刀，挡住对方的攻击。“当” 的一声，木刀与短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黑影的身手很利落，刀法凌厉，招招致命。沈砚不敢大意，集中精神，用改良后的破锋刀法与之周旋。他发现对方的目标不是要杀他，而是在试探他的实力，每一招都带着试探的意味。

“你是谁？” 沈砚一边防守，一边问道。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加大了攻击力度。短刀挥舞的风声越来越急，沈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必须尽快制服对方。

沈砚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对方的短刀劈向自己的胸口。就在短刀快要碰到他衣服的瞬间，沈砚猛地侧身，右手的木刀顺着刀势，狠狠砸在对方的手腕上。

“哎哟！” 黑影闷哼一声，短刀掉在地上。

沈砚趁机上前，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黑影跪倒在地。沈砚用木刀指着他的脖子：“说，你是谁派来的？”

黑影抬起头，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沈总旗的刀法果然厉害，佩服。” 他没有回答沈砚的问题，只是挣扎着站起来，“今日只是试探，日后再见。” 说完，他转身就跑，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沈砚没有去追。他知道，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问出什么。这个黑影的出现，让他心里更加确定，自己已经被多方势力盯上了。

他捡起地上的短刀，看了一眼，刀身是普通的精铁打造，没有任何标识。沈砚把短刀收好，转身走出树林。

回到演练场地，校尉们还在热火朝天地练习。吴峰看到沈砚回来，赶紧迎上来：“沈总旗，您没事吧？”

“没事。” 沈砚笑了笑，“刚才遇到个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他没有多说，只是让大家继续演练。

夕阳西下，演练结束。校尉们满头大汗，却个个精神饱满。沈砚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兄弟们，是他在这个乱世里最坚实的依靠。

回去的路上，吴峰走在最后，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沈砚刀法精进，战术新奇，需密切关注”。他看着纸条，又看了看前面沈砚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矛盾。刚才在演练中，沈砚的耐心教导和信任，让他心里的防线松动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隐瞒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沈砚走在前面，能感觉到吴峰的目光。他没有回头，只是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吴峰的选择，终究要靠他自己。而他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守住心中的正义，等待吴峰做出正确的选择。

回到锦衣卫衙门，沈砚把捡到的短刀交给赵虎：“你去查查，这把刀的来历。”

“好嘞，沈总旗。” 赵虎接过刀，仔细看了看，“这刀看着普通，没什么特别的，我尽量查。”

沈砚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营房。他坐在椅子上，想起树林里的黑影，想起吴峰鞋底的泥土，想起阉党的监视，心里思绪万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凶险。但他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有一支越来越强的队伍，有心中不灭的信念。

而树林深处，那个黑影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拿出一个信号弹，点燃后，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里坐着的，正是吏部尚书。

“大人，沈砚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黑影躬身说道。

吏部尚书的脸色阴沉：“哼，越来越难对付了。” 他顿了顿，“吴峰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传来消息？”

“还没有。” 黑影说道，“不过看吴峰的样子，似乎有些动摇。”

“动摇？” 吏部尚书冷笑一声，“他敢动摇，我就敢让他全家陪葬！” 他眼神阴鸷，“给吴峰传个话，限他三天内，把沈砚的练兵计划和战术都交上来，否则，后果自负！”

“是，大人。” 黑影应道，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缓缓驶离，留下一路无形的杀机。沈砚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吴峰，正站在悬崖边上，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沈砚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月光洒在锦衣卫衙门的屋顶上，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