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擒获内奸（2/2）

“是！” 校尉们押着王厨子离去，正厅里只剩下沈砚和随后进来的吴峰。

吴峰看着桌上没动多少的翡翠羹，眉头紧锁：“大人，您没事吧？刚才可吓死属下了，若不是您提前让我们埋伏，真怕您出事。”

“没事，清鸢给的解毒丸很管用。” 沈砚拿起瓷瓶，指尖摩挲着瓶身的花纹 —— 那是苏清鸢亲手刻的缠枝莲，每一笔都透着细腻，“她一早就让人送来，还说‘牵机毒虽烈，此药可压一时’，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提到苏清鸢，沈砚的语气柔和了些，眼神却依旧凝重：“吴峰，你现在就带两个人去太医院，告诉清鸢和苏伯父，让他们最近别出太医院，饮食起居都要小心，我怕李尚书狗急跳墙，会对他们下手。另外，再派些人盯着李尚书的府邸，看他最近和哪些人往来，尤其是女真细作。”

“属下明白！” 吴峰点头，又担忧道，“大人，祭天大典只有三天了，女真细作混在乐师里，天坛那么大，我们怕是来不及一一排查，要不要请示陛下，推迟大典？”

“不能推迟。” 沈砚摇头，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皇宫方向，“李尚书就是算准了我们会慌，若推迟大典，反而会让朝臣恐慌，给了他散布谣言的机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假装不知情，按原计划筹备大典，同时暗中排查乐师，找出细作，等他们动手时，再一网打尽。”

他顿了顿，转身拿起桌上的食盒，看着里面的翡翠羹，眼神冷了几分：“李尚书以为用妻儿要挟，就能让王厨子替他卖命，却忘了人性本善，只要有一线生机，没人愿意做叛国贼。这次能擒住王厨子，也算意外之喜，至少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核心计划。”

吴峰看着沈砚沉稳的模样，心中暗自佩服 —— 从后宫护驾受伤，到察觉御膳房内奸，再到反设毒计擒人，沈砚始终没乱过阵脚，反而步步为营，将计就计。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江南剿匪时，沈砚也是这样，看似冒险，实则早已布好万全之策。

“对了，王厨子妻儿的下落查到了吗？” 沈砚忽然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 他虽恨内奸，却也明白王厨子是被胁迫，若能救他妻儿，或许还能从他口中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查到了，被关在京郊的一处柴房里，有两个东林党人看守。” 吴峰答道，“属下已经派人去了，很快就能把人救出来，安置在锦衣卫的外围宅院，确保安全。”

“好。” 沈砚点头，心中松了口气，“等他妻儿平安了，你再去审一次，或许还能问出些别的。李尚书经营东林党多年，不可能只安排王厨子一个内奸，御膳房、甚至锦衣卫里，说不定还有他的人。”

吴峰应下，转身准备去安排，却被沈砚叫住：“等等，告诉去太医院的弟兄，让他们给清鸢带句话，就说我没事，让她别担心，等忙完祭天大典的事，我就去看她。”

“属下记住了！” 吴峰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正厅里再次安静下来，沈砚走到桌前，拿起那粒没吃完的桂花糕 —— 是苏清鸢之前常给他做的味道，御膳房的手艺虽像，却少了几分她亲手做的暖意。他将桂花糕放回食盒，指尖又触到袖口的瓷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从江南的盐税案，到草原的抗金，再到如今京城的内奸之争，清鸢始终在他身后，用她的医术、她的细心，为他筑起一道防护。若没有她的解毒丸，今日这出反间计，他或许真的要冒险承受毒性；若没有她的叮嘱，他或许也不会提前察觉御膳房的异样。

“清鸢，再等我几日。” 沈砚轻声自语，眼神变得坚定，“等我擒了李尚书，抓了女真细作，定能给你一个太平的京城，再也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

他走到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 “祭天大典布防计划” 几个字，笔尖划过纸面，思绪渐渐清晰 —— 乐坊的细作要重点排查，天坛的制高点要派暗哨，皇帝的御驾周围要加派精锐，还有李尚书可能藏匿的伏兵…… 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正厅里的烛火被点亮，映着沈砚伏案书写的身影。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定是一场硬仗，但他无所畏惧 —— 为了家国，为了百姓，更为了那个在太医院里等着他的女子，他定要布好这张网，让东林党和女真细作，再也无处可逃。

夜色渐深，沈砚放下笔，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计划，心中终于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