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钱谦益伏法（2/2）

一名千户起身问道：“大人，中立派官员多是新晋，若有人暗中勾结残余势力，该如何处置？”

“按律查办。” 沈砚语气坚定，“中立派并非免罪金牌，若有贪腐、通敌之行，与东林党同罪。锦衣卫的职责，是护朝堂清明，不是护某一派系，更不是谋私利。”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奏请陛下，让内阁监管锦衣卫的行政事务，案宗需内阁副署方可生效，你们要好生配合。”

官员们齐声应和，心中对沈砚愈发敬佩。他们明白，沈砚主动让内阁监管，既是避嫌，也是为锦衣卫长远考虑 —— 唯有不越权、不擅政，才能避免成为下一个魏忠贤，才能在朝堂中立于不败之地。

沈砚独自留在议事厅，看着墙上的大明舆图，指尖划过江南、宣大、福建等地。东林党的覆灭，解决了大明内部的一大隐患，但西洋的威胁仍在，女真的残余未清，边关与海疆仍需加固。他知道，这只是护国安邦之路的一步，接下来，还要应对西洋战船的威胁，推进火器改良与水师扩建，让大明真正实现内外安宁。

此时，柳轻眉递来密报：“大人，中立派官员已陆续到任，其中三人是陛下暗中安插的眼线，似在监控锦衣卫的动向。”

沈砚并不意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意料之中。帝王心术，向来如此。” 他将密报放在案上，“不必刻意回避，我们只需按规矩办事，查案护民，不越雷池，他们自然抓不到把柄。”

柳轻眉点头：“属下明白。另外，江南楚瑶传来消息，东林党残余在江南的盐商据点已被肃清，盐运恢复通畅，百姓联名上书，请求为大人立生祠。”

“不可。” 沈砚立刻拒绝，“传信楚瑶，婉拒百姓的好意。立生祠只会引火烧身，让陛下猜忌。告诉百姓，护江南安宁是朝廷的本分，不必如此。”

柳轻眉领命而去，沈砚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权力越大，责任越重，风险也越高。他从锦衣卫底层一路走来，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东林党的覆灭，让他站在了权力的顶峰，但也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唯有坚守初心，护国安民，不贪权、不恋位，才能在这复杂的朝堂中长久立足。

次日，崇祯在太和殿召见沈砚，商议后续的朝堂布局。“沈卿，中立派官员已到任，你觉得该如何考核他们的政绩？”

“陛下，可从民生、财税、边防三方面考核。” 沈砚回道，“民生看粮价是否平稳、百姓是否安居；财税看盐税、海税是否增收；边防看边关是否安宁、情报是否通畅。三个月一考核，优者升迁，劣者罢黜，让能者上、庸者下。”

崇祯赞许点头：“此策甚好。就按你说的办，由你牵头负责考核之事，内阁协助。”

沈砚躬身应下，心中清楚，崇祯让他负责考核，既是信任，也是试探。他必须做到公平公正，不偏袒、不打压，才能让崇祯彻底放心。

回到锦衣卫衙署，沈砚提笔写下考核细则，明确各项指标与奖惩措施。细则中，他特意加入 “严禁官员与西洋商人私下往来”“严查火器技术泄露” 等条款，将防范西洋渗透融入日常考核，防患于未然。

此时，苏清鸢派人送来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家父已彻底肃清太医院的西洋潜伏者，东宫太子身体日渐康复。听闻钱谦益伏法，东林党覆灭，甚慰。你行事需多保重，勿因功高而遭人嫉。”

沈砚看着娟秀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提笔回信：“清鸢放心，我自有分寸。待朝堂稳固，便陪你探望苏伯父，兑现此前承诺。大明安宁，你我才能安稳度日。”

写完信，沈砚站起身，走到窗前。太和殿的钟声传来，悠远而庄重。东林党覆灭，朝堂初清，大明终于摆脱了党争的内耗，有了休养生息、应对外患的机会。而他，沈砚，站在这权力的十字路口，既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也没有因猜忌而退缩 ——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从来不是权倾朝野，而是护大明江山稳固，护百姓安居乐业。

钱谦益伏法的消息传遍天下，百姓拍手称快，江南盐商联名上书，愿捐银百万两支持边关加固；宣大边关的赵将军传来捷报，女真残部因东林党覆灭、失去内应，已暂缓南下；福建水师的林婉清也传来消息，西洋战船仍在南洋集结，但因失去东林党配合，暂未敢轻举妄动。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沈砚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西洋的野心不会因东林党的覆灭而熄灭，女真的残余仍在伺机而动，朝堂的制衡也需要时间稳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推进火器量产、扩建水师、推广高产粮、监控西洋渗透……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棂，照在沈砚坚毅的侧脸。他握紧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的纹路在光影中流转。东林党的覆灭，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他将继续以谋略为刃，以忠诚为盾，在护国安邦的道路上稳步前行，直到大明真正实现内外安宁，直到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而太和殿内，崇祯看着沈砚送来的考核细则，眼神复杂。他信任沈砚的能力，却也忌惮他的权势。中立派中的眼线，正是他为了制衡沈砚而设 —— 这朝堂的平衡，从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维系，而沈砚的明哲保身，恰好给了他这份平衡的空间。

夜色渐浓，大明的京城一片安宁，唯有北镇抚司的灯火依旧明亮。沈砚伏案疾书，写下后续的边防与海防规划，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他对大明的期许，对百姓的牵挂。东林党已灭，前路漫漫，但他无所畏惧 —— 因为他的初心从未改变，护家国、安百姓，这便是他此生不变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