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探粮铺（2/2）

“……放心，库房锁得好好的，一只老鼠都进不去！”

“还是小心点好，东家吩咐了，最近风声紧。”

是粮铺的守夜人！

沈砚心中一紧，迅速将账册和纸条藏好，合上箱盖，却来不及重新上锁了。他环顾四周，仓促之间，只能闪身躲到一堆高高的粮袋后面，屏住了呼吸。

仓库门被推开，两个提着灯笼的守夜人走了进来。灯光晃动，在粮袋间投下摇曳的影子。

“咦？这箱子……”一个守夜人发现了未锁的樟木箱，发出惊疑之声。

“不好！有人进来过！”另一人反应很快，立刻提高了警惕，手按在了腰间的棍棒上。

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搜查仓库。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砚握紧了背后的绣春刀，计算着出手的时机和路线。一旦被发现，只能硬闯出去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守夜人似乎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半袋破损漏沙的粮食。

“妈的，这帮干活的下手没轻没重，袋子都弄破了……”他骂骂咧咧地弯腰去整理，分散了注意力。

另一人也被同伴的动静吸引，转头看去。

趁此机会，沈砚如同猎豹般从粮袋后窜出，没有选择攻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仓库门口！

“什么人！”

“站住！”

两名守夜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喝着追来。其中一人甚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哨子，想要吹响示警。

沈砚回头，目光如电，狠狠地瞪了那个拿哨子的人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冰冷杀意，让那守夜人动作一僵，哨子到了嘴边却没敢立刻吹响。

就这一瞬间的耽搁，沈砚已经冲出了仓库，几个起落便翻过了后院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身后传来守夜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和隐约的哨音，但已经追之不及。

沈砚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疾行，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悄悄返回诏狱，换上杂役衣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他未完成的打扫工作。

怀中那几本账册和那张纸条，如同烙铁一般滚烫。他知道，自己已经摸到了老虎的胡子。李坤，王公子……接下来的风暴，恐怕会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