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身先士卒（2/2）

校尉们立刻上前，用铁链锁住刘参将的琵琶骨，刘参将挣扎着，嘶吼道：“沈砚！你斗不过魏公公的！他已经控制了京营，软禁了皇后，你回不去了！”

沈砚心中愈发焦急，却依旧沉声道：“多说无益，押下去！” 他转头看向拓跋燕，“拓跋小姐，辛苦你率人肃清残敌，守住黑石关。我即刻率部回师京城！”

“你要独自回去？” 拓跋燕眉头微蹙，“魏忠贤在京城根基深厚，你这样回去太过危险。不如等我整顿好兵马，与你一同前往？”

“来不及了。” 沈砚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京城局势危急，陛下与亲友都在险境，我必须尽快回去。黑石关就拜托你了，待我平定京城之乱，必来道谢。”

他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平安符，指尖感受到锦缎的纹路，心中默念：清鸢，等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拓跋燕见他态度坚决，不再劝阻，从怀中掏出一枚狼牙令牌：“拿着这个，若遇到叶赫部的人，出示此牌，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 她顿了顿，补充道，“一路小心，魏忠贤阴险狡诈，切勿轻敌。”

“多谢拓跋小姐。” 沈砚接过令牌，郑重收好，“后会有期。”

他不再耽搁，下令整编队伍，挑选精锐校尉，准备即刻启程回师京城。城头的守军已基本肃清，明军与叶赫部的将士们欢呼雀跃，庆祝破城之喜，唯有沈砚神色凝重，心中被京城的局势揪紧。

刘参将被押到他面前，依旧不死心：“沈砚，听我一句劝，归顺魏公公吧。你若回去，只会白白送死，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会因你遭殃！”

沈砚眼神一冷，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闭嘴！你这叛国逆贼，也配劝我？魏忠贤的好日子到头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如何身败名裂，如何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不再看刘参将，翻身上马，对着挑选出的五百精锐校尉道：“目标京城，日夜兼程，不得停歇！出发！”

马蹄声急促响起，沈砚率部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的战袍依旧染着鲜血，腰间的平安符却始终贴身，那是他的牵挂，也是他的动力。刘参将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心中愈发焦急，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京城。

“沈佥事，我们日夜兼程，估计三日后便能抵达京城。” 吴峰策马跟上，声音带着担忧，“只是魏忠贤已控制京营，我们仅凭五百人，怕是难以抗衡。”

“陆大人在京城经营多年，定有旧部接应。” 沈砚语气坚定，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而且，东林党在城外集结，或许能成为助力。当务之急，是尽快抵达京城，摸清局势，再做打算。”

他知道，这一路必定凶险，魏忠贤绝不会让他轻易回到京城。但他别无选择，陛下的安危，苏清鸢的安危，还有无数百姓的安危，都系在他身上。他握紧手中的长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回京城，平定宫变，诛杀魏忠贤，还天下一个清明。

马蹄声渐行渐远，黑石关的轮廓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沈砚望着前方的官道，心中默念：魏忠贤，你给我等着，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