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半身麻痹演假死，河豚精现原形（2/2）

他试着运起鱼鳃咒探查周围的灵流，可刚提气，胸口就一阵抽痛，像有根针在肋骨间来回扎。显然毒素还没清干净，强行用术只会伤了自己。

只能靠眼睛找了。

他扶着冰壁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浮冰区域不大，往前十几米就到了头，那边的冰层厚了不少，看不清底下藏着什么。可就在他靠近边缘时，脚下冰面又“咔”地响了一声。

这次他听清楚了——不是裂冰，是敲击。

三短一长，停了停，再是三短。

像有人在底下打摩斯密码。

陆平安蹲下身，把手贴在冰面上。寒气往骨头里钻，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震动——确实是有规律的敲击，而且来自冰层深处，位置正好对着他手里的鳞片。

“你是想让我开？”他盯着冰面，“还是警告我别碰？”

没人回答。

他咬了咬牙，把两块鳞片并拢，按向冰面。

刚一接触，整片浮冰猛地一震。鳞片上的纹路亮起微光，冰层下竟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门影，宽约两米，顶部雕着鱼首人身的图腾，两侧盘着两条蛇形纹路，正中央是个圆形锁孔——和他手里拼好的鳞片完全对得上。

“还真就是钥匙。”他苦笑着摇头，“可谁都知道，开门最怕的不是打不开，是开了之后，里面的东西不让你活着关回去。”

他正犹豫要不要试试，忽然觉得腰间一沉。

是瘸叔留下的铁钩。

刚才一路走来没觉得重，这会儿却像突然加了铅，压得他站不稳。他伸手去扶，却发现铁钩的弯曲处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一道极细的竖线，从外缘切进去，直抵钩心。

他心头一紧。

这痕迹他太熟了。以前殡仪馆火化炉检修，只要钢架出现结构性裂痕，瘸叔就会在工具上划这么一道，意思是：这东西快撑不住了，下次别用。

可这铁钩明明没坏，怎么会……

念头还没转完，头顶倒悬的河水突然停了。

不是流速变慢，是彻底静止。每一滴水珠都悬在半空，连涟漪都凝固了。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连他的呼吸声都像被吞掉了。

陆平安缓缓抬头。

只见那条逆流而上的河中央，慢慢浮出一张脸。

人脸，鱼眼，嘴角咧到耳根，眉心一道竖纹——和青铜匣上的水傩面具一模一样。

那张脸没动，只是缓缓睁开了眼。

一双泛着幽蓝光的瞳孔，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