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约会2（2/2）

虽然枣本来就有带雪灯去的打算，但是被椿提出来了，莫名的不爽，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打算不让雪灯去。

所以本来是两个人的约会，又继续成了四人行。

夜市的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一片迷离的光晕，章鱼烧摊位升起的白雾模糊了人影。

雪灯刚接过梓递来的苹果糖，舌尖还没碰到糖面，就被枣捏着下巴转过了脸。

“沾到酱汁了。”枣的拇指重重擦过他的下唇，将那颗糖随手抛进身后的垃圾桶。

金属撞击声里，椿突然从背后贴上来，带着薄荷烟的气息凑近雪灯耳畔：“那边有射击游戏，赢的人可以要任何奖励哦”

他故意把“任何”两个字咬得又慢又重，手指顺着雪灯浴衣腰带下滑三寸。

梓轻笑一声解开西装扣子，露出锁骨上特意戴的银链——和雪灯常戴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

“捞金鱼吧，正好带两条回家养着。”雪灯想了想。

其他三个人本来就是为了雪灯，全都同意了。

人群突然拥挤起来，雪灯被推搡着撞进枣怀里。

浴衣前襟散开大半，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吻痕——那是今早枣弄上的。

椿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苹果糖咔嚓一声被捏碎，糖浆顺着指缝滴在雪灯裸露的脚踝上。

“真浪费……”雪灯俯身要去擦，却被枣掐着腰拎起来。

他踉跄时浴衣下摆翻飞，大腿根若隐若现的红色绳结让三个男人同时呼吸一滞——那是领带绑出的痕迹。

“我要吃那个。”雪灯突然指向摊位，眼睛里盛着破碎的霓虹。

椿立刻挤开排队的人群，梓则掏出钱包拍在柜台上。当雪灯咬住椿递来的粉色云朵时，枣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舌尖卷走他唇角的糖丝。

枣忍不住了，那明明是他的男朋友。

“太甜了。”枣抵着他的额头哑声说，手指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探进浴衣后领。

雪灯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挂在枣臂弯里喘息时，看到椿和梓站在逆光处。

彩灯在他们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阴影。

回程的车里，椿和梓最终也没有跟着回去，毕竟也没有理由跟着回去。

雪灯跨坐在枣腿上，浴衣腰带早已不知去向。

他咬着枣的领带含糊道：“他们还在后面那辆车上……”话音未落就被掐着大腿根按在车窗上，身后玻璃映出椿和梓死死盯着这边的模样。

当电梯门在25层打开时，雪灯已经解开了枣三颗纽扣。

他跪坐在玄关的地毯上仰头，银发间若隐若现的红绳随着动作摇晃：“要检查下...金鱼有没有被弄脏吗？”手指勾开蕾丝边缘时，枣的皮带扣已经弹开了。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断掉的银链在地板上泛着冷光。

雪灯的浴衣腰带不知何时缠在了床柱上，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投在墙上的影子像一条游动的蛇。

雪灯的声音被揉碎了扔进夜色里，他仰起的脖颈在月光下划出脆弱的弧度。

枣咬住他喉结时，床头那杯没喝完的冰酒突然晃出涟漪，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玻璃滑落，像极了三小时前滴在雪灯锁骨上的苹果糖浆。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雪灯猛地绷紧脚背，脚踝上干涸的糖渍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枣掐着他的腰把人翻过来，银灰色长发铺了满枕，有几缕黏在汗湿的锁骨上——那里还留着椿的指甲不小心刮出的红痕。

“专心。”枣咬着他耳垂低语，手指穿过发丝时带起细小的静电。

窗外突然有车灯扫过，刹那的光亮里，雪灯看见镜中自己浴衣大敞的模样，以及枣背后被指甲抓出的红痕——就像夜市上捏碎的苹果糖，黏腻又艳丽。

楼下的停车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雪灯在振翅声里咬住枣的肩头。

断掉的银链不知被谁踢到，叮叮当当滚到墙角，最终停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浴衣腰带仍在床柱上摇晃，投下的影子渐渐和窗外摇曳的树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