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紫禁城消杀大队（1/2）

“附着在衣物纤维及发梢……持续性微量释放……”

系统界面上那行冰冷的红字，像一条毒蛇，缠绕上张伟的脖颈，让他几乎窒息。他死死盯着殿外廊下那个名叫翠莲的宫女，她正惶恐不安地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对自己已成为一个移动的毒源毫无察觉。

怎么办？！

大声指出来？没有任何证据，只会打草惊蛇，逼魏忠贤狗急跳墙，甚至可能直接害死这个无辜的宫女。

放任不管？自己将在这密闭的宫殿里，持续吸入低剂量的神经毒素，慢性自杀，正中魏忠贤下怀。

必须想办法，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进行一次彻底的、覆盖整个乾清宫，尤其是针对这个宫女的“消毒”！

巨大的危机感反而像一盆冰水，浇醒了他因恐惧而有些混乱的大脑。他不能乱！他是这里唯一的现代人，是唯一知道“微生物”、“毒素”、“吸附”这些概念的人！

高度酒精可以消毒、溶解某些脂溶性毒素！生石灰遇水放热，也能起到一定的杀菌、干燥作用，或许能破坏某些毒性成分的稳定性！虽然无法保证完全针对这未知的古代毒药，但这至少是一种积极的防御姿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清理他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处理掉翠莲身上的附着物！

他看向脑海中那个可怜的、只解锁了百分之一不到的【科技树】图标，心中苦笑。科技树没解锁，但他自己的知识还在！

“皇后，”他虚弱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正在为他抚背顺气的张皇后，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烦躁与神经质的表情，“朕……朕总觉得，这次病得蹊跷，仿佛……仿佛有股污秽病气，缠绕于这殿内，附着在器物、甚至……甚至人身上，挥之不去，让朕难以安枕，心神不宁。”

他刻意将“附着在人身上”几个字说得模糊而轻微，仿佛只是病中呓语。

张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了然。她只当是丈夫久病缠身，产生了臆想和洁癖，为了让他安心，柔声安抚道：“皇上是万金之躯，自有百灵庇佑，些许病气，臣妾这就命人将这寝殿内外再彻底清扫一番便是。”

“不，”张伟摇了摇头，眼神执拗，“寻常洒扫无用。需用……需用些猛烈之物，驱散这污秽。可否……用些最烈的烧酒，混合些生石灰水，将这寝殿内外，尤其是宫人往来、触碰之处，仔细洒扫擦拭一番？或许……能以阳刚猛烈之气，驱散阴邪病气。”

这个要求听起来古怪而奢侈，用珍贵的烈酒来洒地？但结合皇帝久病不愈、心生幻象的背景，又显得合情合理。张皇后只求他能心安，自然无有不从，立刻吩咐下去。

于是，一场在明朝紫禁城前所未有的、“科学”与“玄学”结合的“乾清宫消杀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太监宫女们虽然觉得用上好的烧酒混合着刺鼻的石灰水来洒地、擦拭家具器物颇为浪费和怪异，但皇命难违，还是仔仔细细地将宫殿内外，特别是那个名叫翠莲的宫女经常活动和接触的门框、帘帐、地面，都用这古怪的混合液擦拭喷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