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最原始,最暴力方式索命的战士。(1/2)

李辛不确定那缕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的信号是否真的冲破了这牢笼的屏蔽,飘到了段瑾洛手中。希望渺茫,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主动的尝试。在发出信号后的每一秒,等待都变成了一种更精细的煎熬。她知道,不能把全部赌注押在救援上。秦霄贤这个魔鬼,随时可能再次降临,用更恶毒、更无法预料的方式摧残她。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迫近,却也让她获得了某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她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在昏黄的夜灯下,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大脑却在疯狂地检索、分析、推演。

关于新闻里那些语焉不详却触目惊心的报道——柳瞿阳,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受害者;关于偶尔在段瑾洛书房瞥见的、关于南边某些势力和人物的机密资料片段(她以前从不关心,此刻却拼命回忆);关于这些日子亲身感受到的、秦霄贤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折磨手段背后透露出的扭曲心理和猎奇癖好。

近身。必须近身。这是唯一可能创造机会的条件。笼子里不行,隔着距离的逗弄不行,必须是猝不及防的、能够接触到他要害的近距离!

秦霄贤喜欢什么?从已知信息看,他男女通吃,玩得花,什么类型都尝试过。征服欲、掌控欲是他最大的快感来源。但像他这样已经尝试过各种“类型”的变态,什么才能真正勾起他持续的兴趣,甚至放松警惕?

李辛以一个“男人”(或者说,一个剥离了性别羞耻、只考虑生存与反击的战士)的视角,冷静地剖析。新奇。不按套路出牌。超出预期的反应。她之前那种诡异的“坦荡”和“无视”,虽然激怒了他,但也确实引起了他浓厚的、不同于以往的兴趣。他把她从笼子移到这里,就是一种证明。他在她身上寻找的,可能不是简单的肉体征服,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更复杂的“驯服”体验,或者说是观赏一个“特别样本”如何最终崩坏的“行为艺术”。

美貌是武器,这具伤痕累累却依旧美丽的女性身躯是武器,甚至……“道德”、“羞耻心”的彻底抛弃,也可以成为武器——一种让他无从下手、感到挫败又愈发好奇的武器。她要做的,不是扮演他预期中的任何一种“猎物”角色,而是成为一个他完全无法归类、无法用以往经验应对的“存在”。

这个念头让李辛的心跳微微加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豁出去的、近乎自毁的兴奋。对,就这么干。把自己变成一块没有温度、没有固定形状、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磁石”,吸引他靠近,再给予致命一击。

她像最精锐的战士,在脑海中一遍遍模拟可能的情景,推演秦霄贤的各种反应,寻找那个稍纵即逝的、能够扭转局面的“时机”。身体的虚弱和毒瘾的阴影被强行压下,此刻的她,只有一个目标——杀了他,或者,被他杀。但无论如何,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混淆了时间),在李辛半睡半醒、神经却依旧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厚重的房门,再次被无声地推开。

秦霄贤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深色的丝质睡衣,头发微湿,像是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昂贵的沐浴露香气。他看起来放松了些,眉宇间甚至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也许是刚刚“处理”完什么事情,或者单纯是觉得将李辛移到这个“更好”的环境,是一种阶段性的胜利,值得享受片刻。

他没有开大灯,只是借着床头夜灯昏黄的光,走到床边。李辛在他推门的瞬间就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走近,没有说话,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幽深难辨。

秦霄贤在床边坐下,很自然地伸出手,手指穿过她柔软微湿的雾粉色短发,像抚摸宠物一样,缓缓揉着。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如果忽略这动作背后所代表的绝对掌控和玩味的话。

李辛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但立刻又放松下来。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用空洞的“坦荡”来对抗,也没有流露出恐惧或厌恶。相反,在秦霄贤的手指抚过她发顶时,她甚至微微偏了偏头,将自己更多头发送入他掌心,然后,仰起脸,看向他。

那双眼睛里,依旧没有太多情绪,没有害怕,没有讨好,没有情欲,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小动物寻求抚慰般的依赖和顺服。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他的抚摸是天经地义,而她接受这种抚摸,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个细微的、近乎本能的“凑近”和仰视,像一根羽毛,轻轻刮在秦霄贤心底最阴暗的某个角落。没有激烈的对抗,没有令他烦躁的“无视”,也没有虚假的逢迎。只有一种全然的、似乎将他视为唯一依靠的“交付”。这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瞬间取悦了他。看,再硬的骨头,在绝对的掌控和“舒适”的驯化下,终究会露出柔软的内里。

“你这女人……” 秦霄贤低低地笑了起来,手指从她的发间滑到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下巴的弧度,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真实的愉悦和满足,“够有趣。”

李辛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步。她用这种介于“麻木顺从”和“本能依赖”之间的模糊姿态,暂时麻痹了他。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那双看似空洞却又专注看着他的眼睛,传达着无声的信息。

秦霄贤凑近了些,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和一种属于男性的、极具侵略性的热度。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即便憔悴也难掩艳色的脸,和那双此刻只映着他倒影的眼睛,一种混合着征服欲、占有欲和某种扭曲怜惜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的生死,你说了算。” 李辛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托付般的平静,“那既然这样,就……都交给你吧。” 她说完,甚至极其轻微地,主动将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终于认主的猫。

这副将身家性命全然交付、甚至带着点懵懂依赖的模样,彻底击中了秦霄贤某种隐秘的爽点。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坐在床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靠在了床头,然后伸出手臂。

李辛没有任何犹豫,极其自然地,顺从地,挪动身体,窝进了他怀里。她的动作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熟练,仿佛这个怀抱是她早已习惯的港湾,而她只是寻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她的头靠在他胸前,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复杂的气味。

秦霄贤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异常“识趣”、又始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趣味”的女人,身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他刚刚接到了来自“上面”的严厉警告,风声太紧,让他务必低调,彻底隐匿。避风头?呵,他秦霄贤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词!越是打压,他越要疯狂!他要让所有人,尤其是段瑾洛和慕琛看看,他秦霄贤就算落魄至此,也能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而这致命所在,就是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李辛。

手下传来的消息显示,段瑾洛和慕琛为了找她,几乎掀翻了整座城市,那种疯狂的、不计代价的搜索,让秦霄贤在惊怒之余,也感到一种变态的快意。看,你们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女人,现在在我怀里,任我摆布!他甚至恶毒地想象着,有朝一日,当李辛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彻底沦为他玩物的画面被段瑾洛和慕琛看到时,那两人会是什么表情?崩溃?疯狂?还是像两条丧家之犬?

想到那个画面,秦霄贤的唇角无法抑制地勾起一抹残忍而兴奋的弧度。怀里的李辛,就是他报复那两人、证明自己依然强大的最佳工具,也是最诱人的战利品。

李辛靠在他怀里,看似温顺,实则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她能感觉到秦霄贤肌肉的放松,能察觉到他呼吸频率的细微变化,能嗅到他情绪中那丝混合着得意与恶意的亢奋。她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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