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死在这里也好(1/2)

慕琛对临景池的“处理”,高效,简洁,不带丝毫多余情绪,如同处理一份分类归档后便无需再看的文件。吩咐下去,阿海执行,人看管起来,地点绝对安全,通讯彻底切断,其余……便无需再多费心。

听阿海例行汇报时,慕琛正签署一份合同,笔尖未停,只淡淡问了句:“他怎么样?”

“很安静。” 阿海回答,声音平板,“不吵不闹,按时吃饭,配合检查。每天会在墙上用指甲划一道痕,记录时间。”

记录时间?慕琛笔下微顿,旋即又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他吧。一个被剥夺了自由和未来的人,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的存在,或是倒数解脱的到来,都不奇怪,也不值得关注。

“除了手机电脑,” 慕琛合上文件夹,指尖在光洁的桌面上轻点两下,目光投向窗外林立的高楼,语气是事不关己的平淡,“他如果想要些打发时间的东西,书籍,棋类,或者别的什么……只要确保安全,不惹麻烦,可以送一些进去。”

“是,琛少。” 阿海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命令传达,执行。就像在待办清单上勾掉一项。慕琛很快便将“临景池”这个名字连同其代表的麻烦,暂时抛诸脑后。他的世界里有更多需要权衡博弈、关乎切身利益的大事,一个无关紧要的“旧物”如何安置,实在占用不了他多少心神。

囚室里,时间依旧以墙上那道新增的、浅浅的指甲划痕为单位,缓慢爬行。临景池数着那些痕迹,像在丈量自己被慕琛“标记”和“存放”的时长。每一道痕,都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与那个赋予他此刻处境的男人,微弱地连接着。

这天,厚重的门被打开,阿海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结实的纸袋。临景池原本靠着墙,目光空洞地望着对面,听到声响,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阿海将纸袋放在他脚边不远处的地上,声音没什么起伏:“琛少吩咐,给你送些打发时间的东西。”

临景池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只朴素的纸袋上,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在确认。

阿海没再多说,放下东西,例行检查了一下房间,便转身离开。落锁声清晰。

囚室里重归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临景池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慢慢挪过去,伸出手,指尖碰到粗糙的纸袋表面。停顿片刻,他打开袋子。

里面是几本书。崭新的,类型很杂,有晦涩的哲学随笔,有流行的小说,甚至还有一本植物图鉴。除了书,还有一副未拆封的象棋,一盒拼图,以及一沓素描纸和几支铅笔。

东西都很普通,甚至有些随意,像是助理随手在书店和文具店采购的。但每一样,都干干净净,崭新发亮,与这间冰冷囚室格格不入。

临景池的目光从那些物品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那本厚重的哲学书上。他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光滑的封面,仿佛触碰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然后,他拿起那本书,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胸口。

冰冷的封面抵着单薄的衣料,传递来一丝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属于“外面”世界的、崭新的气息。他低下头,将脸埋进书页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油墨和纸张的味道,干净,清爽,没有一丝他熟悉的、属于过去或现在的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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