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合流与搜寻(1/2)
田红星没有像人们预想的那样直接崩溃瘫倒,也没有立刻歇斯底里地哭嚎。极致的愤怒与羞辱,像冰水混合着岩浆,在她体内冲撞,反而让她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死寂般的冷静。她那双原本因为近期麻木而空洞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近乎疯狂的火焰。
她没有回那个令她作呕的家,也没有去找姐姐田红旗,而是径直调转方向,朝着清水巷狂奔而去!风吹乱了她花白的头发,她也浑然不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赖福贵!那个同样被背叛、被羞辱的可怜虫!
她像一阵复仇的风,冲进清水巷,精准地找到了赖福贵家那扇低矮的院门。院子里,赖福贵正就着一碟花生米,闷头喝着劣质的散装白酒,满脸通红,眼神浑浊,脚下已经倒了好几个空酒瓶。自从刘彩凤提出离婚并搬走后,他就一直是这样半醉半醒的状态。
“赖福贵!”田红星猛地推开虚掩的院门,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赖福贵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是田红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酒气:“呵……田红星?你来干啥?看老子笑话?”
田红星几步冲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尤长贵和刘彩凤那个贱人,在棉纺厂老家属区租了院子,搞破鞋!刘彩凤——怀上了!五六个月了!”
“哐当!”赖福贵手里的酒盅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暴怒取代,眼球瞬间布满血丝。“你……你说啥?!怀……怀上了?!”他猛地站起来,因为醉酒和激动,身体晃了晃。
“千真万确!李柄荣两口子亲眼看见的!”田红星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对狗男女,把咱们害成这样,他们倒好,躲起来过起小日子,连野种都怀上了!你能忍下这口气?!”
赖福贵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所有的憋屈、耻辱、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他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花生米和酒水洒了一地。
“忍?老子忍他祖宗!”他咆哮着,眼睛赤红地扫视院子,猛地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根粗大的顶门棍,“走!去找这对狗男女!老子今天非扒了他们的皮!剁了那野种不可!”
“对!扒了他们的皮!”田红星也如同找到了同盟,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狰狞的亢奋,“不能让他们好过!走!”
这对被各自配偶背叛的男女,此刻被同仇敌忾的怒火扭曲地捆绑在一起,一个拿着顶门棍,一个顺手抄起墙角的破铁锹,如同两只冲出牢笼的凶兽,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冲出院子,朝着棉纺厂老家属区的方向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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