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目将临（2/2）

联系刑侦队。她声音很轻，就说...鱼咬钩了。

陆焰的实验室永远弥漫着茶香。江瓷推门时，他正用原子力显微镜观察某片瓷胎断面，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靛蓝染的粗布衬衫——这人在任何场合都固执地穿着传统手作衣物。

来得正好。他没抬头，手指在触控屏上划出光谱图，死者指甲缝的釉料检测有突破，氧化钴里混入了......

香港那个拍卖会，我要去。江瓷直接打断他，从包里抽出拍卖图录。翻到第38页时，陆焰的瞳孔骤然收缩。展品照片上，曜变天目盏的虹彩光晕中，隐约可见针尖大小的七芒星纹——正是江瓷父亲当年在祭红釉里加入的纳米标记。

显微镜突然发出警报。陆焰猛地转身，发现江瓷已经戴上橡胶手套，正用手术刀划开他今早收到的快递包裹。防震泡沫里，几块曜变天目盏碎片泛着妖异的蓝光。

你什么时候......

雨停前半小时。江瓷将最大的一片举到紫外灯下，釉层里立即浮现出dna链状的荧光纹路，这种纳米标记的合成方法，全世界只有我父亲和......

她突然噤声。碎片断面露出某种黑色纤维，在放大镜下呈现独特的竹节状结构。两人同时想起国家博物馆被盗的那件元代枢府瓷——当年装运用的正是这种特制防震棉。

窗外雷声轰鸣。江瓷的手机突然亮起，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正在自动加载。模糊的照片上，某间密室里陈列着十二个玻璃罐，每个罐底都垫着印有7501工程字样的绸布。

三天后见。陆焰突然说，手指抚过碎片边缘的锯齿状裂痕，这种断裂方式...是声波共振导致的。他打开频谱分析仪，瓷片在特定频率下开始微微震颤，发出类似梵唱的嗡鸣。

江瓷摸向自己后腰——那里有个旧伤疤，形状恰如曜变天目盏的窑变斑纹。二十年前父亲失踪那晚，她曾在昏迷前听见同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