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渡沧海路 孤舟向稻妻(1/2)
蒙德的庆典仍在继续,广场上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温迪的歌声混着麦酒的香气飘向远方。墨麟却已站在西风海岸的礁石上,玄黑铠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肩上扛着破军戟,腰间挂着莱艮亲手酿的蒲公英酒——陶制的酒瓶裹着麻布,还沾着新鲜的蒲公英绒毛。
“墨麟大人,真的不告而别吗?”莱艮赶来时,手里还攥着一袋烘干的肉类,语气里满是不舍,“温迪还说要为你写一首《黑甲骑士之歌》。”
墨麟接过肉干,塞进铠甲内侧的口袋,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不必了。蒙德的自由,由你们守护就好。”他看向广场方向,隐约能看到温迪抱着竖琴的身影,“替我告诉温迪,他的歌,我在海上会听见的。”
莱艮还想再说,却见墨麟已转身走向海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玄黑的铠甲与金色的波光交织在一起,最终消失在礁石的尽头。莱艮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鲁特琴拨响——那是少年的琴,琴弦虽断了两根,却仍能弹出简单的送别旋律,随着海风飘向远方。
墨麟走到海边时,原本在浅滩游弋的海魔突然发出惊恐的嘶鸣,纷纷潜入深海。它们还记得,几十年前那个身披黑甲的战士,曾在这片海域斩杀过数头作乱的深海魔物,那柄泛着黑雷的长戟,至今仍是它们的噩梦。墨麟对此毫不在意,他弯腰捡起一块巨大的木板,又找来几根粗壮的藤蔓,凭借肉体强化的力量,很快便捆扎成一艘简陋的小木船。
他将破军戟插在船尾,蒲公英酒放在船中央,自己则坐在船头,拔出瓶塞喝了一口——麦酒的醇厚中带着蒲公英的清甜,与璃月的米酒截然不同,却同样能暖透铠甲下的身体。墨麟用戟尖轻轻一点水面,小船便顺着洋流,朝着东方的稻妻方向漂去。
海上的日子单调而平静。白天,他靠在船舷上晒太阳,偶尔会有不知死活的海兽扑来,却都被他随手甩出的黑雷劈成焦炭,成了他的晚餐;夜晚,他便坐在船头喝酒,看着满天繁星,想起奥藏山的夜空,想起小甘雨抱着冰花问他“星星是不是天上的清心”的模样。
酒瓶渐渐空了,小木船也已驶入稻妻海域。远处的海平线上,隐约能看到鸣神岛的轮廓,还有神社铃铛的声音顺着海风传来。墨麟收起酒瓶,握住船尾的破军戟——他能感觉到,前方的海域里,不仅有稻妻的雷暴,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正隐藏在云层之后。
那是属于降临者的气息,比林越的力量更隐蔽,却也更危险。
墨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黑雷在戟尖悄然凝聚。他知道,稻妻的旅程不会平静,那些隐藏在雷电之下的秘密,还有尚未肃清的降临者余孽,正等着他去揭开。小木船在海浪中颠簸,玄黑的铠甲迎着海风,孤舟向雷暴深处驶去,只留下一串淡淡的酒痕,消散在茫茫沧海之中。
小木船在稻妻海域的洋流中漂了三日,墨麟靠海兽肉和仅剩的半袋干粮充饥。第四日清晨,海面突然掀起巨浪,一个覆盖着青黑色鳞片的巨大头颅从水中探出,碗口大的眼睛泛着猩红,正是这片海域闻名的“深海巨鳌”——体长数丈,蟹钳能轻易夹碎岩石,因魔神战争时被浊气浸染,变得异常狂暴。
巨鳌嘶吼一声,巨大的蟹钳带着腥风砸向小木船。墨麟反应极快,翻身跃起的同时凝聚冥冰,数道冰棱从掌心射出,精准钉入巨鳌的眼睛和关节缝隙。巨鳌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海中剧烈翻滚,掀起的巨浪险些将小木船掀翻。
墨麟趁机落在巨鳌背上,拔出归云剑,青蓝色的剑身带着噬邪之力,狠狠刺入巨鳌的甲壳缝隙。黑雷顺着剑身涌入,瞬间摧毁了巨鳌的神经中枢。巨鳌的动作渐渐停滞,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水中,只露出背甲在海面上。
墨麟用破军戟将巨鳌拖到一处浅滩,又凝聚猛焰,火焰裹着黑雷,将巨鳌的甲壳烧得噼啪作响。他单手撕开坚硬的甲壳,直接用手抓起滚烫的蟹肉往嘴里塞,铠甲上沾着的油污和酱汁混在一起,模样格外凶悍——毕竟在海上饿了三日,此刻只想填饱肚子,早已顾不上吃相。
“那、那是什么……”不远处的渔村码头,几个渔民扛着渔网路过,看到浅滩上那个身披黑甲、徒手撕食巨鳌的身影,吓得脸色惨白,渔网“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人,还以为是传说中吃人的海妖,纷纷转身往村里跑,边跑边喊:“有怪物!快关上门!”
墨麟正吃得尽兴,听到渔民的呼喊才抬起头。他看着惊慌逃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油污的双手和铠甲,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身行头和吃相,走到哪里都容易被误会。他没去追,只是继续撕着蟹肉,心想等吃完了再去村里问问路,顺便换身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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