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宫闱对峙,驿站血战!(1/2)

京城,皇宫,慈宁宫。

夜色下的慈宁宫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宫人噤若寒蝉,太医们跪了一地,额上冷汗涔涔。龙榻上,太后双目紧闭,面色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呼吸微弱。

皇帝面沉如水,负手立于榻前。皇后、几位高位妃嫔以及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几位皇子、宗亲重臣皆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

靖王妃带着苏笑笑踏入殿内时,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过来,尤其是落在苏笑笑身上,充满了审视、怀疑、乃至毫不掩饰的敌意。

“臣妾(民女)参见陛下。”靖王妃与苏笑笑依礼参拜。

皇帝抬了抬手,目光锐利如刀,先落在靖王妃身上:“皇婶深夜入宫,辛苦了。”随即,那目光便钉在了苏笑笑脸上,声音听不出喜怒:“苏氏女,这方丝帕,你可认得?”

旁边内侍立刻将那方写着血字的丝帕呈到苏笑笑面前。

苏笑笑看了一眼,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回陛下,此帕并非民女之物,其上字迹也非民女所书。”

“哦?”皇帝微微挑眉,“那这‘妖星不除,宫闱难安’八字,作何解释?太后突发恶疾,中毒昏迷,现场便有此帕,指向于你。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明鉴!”苏笑笑抬起头,目光清澈坦荡,“民女自入京以来,屡遭构陷,‘妖星’之说更是被反复提及,皆为别有用心之人散播谣言,欲置民女于死地。此次太后中毒,民女深感震惊与悲痛,但民女从未入过慈宁宫,更无可能对太后下手。此帕出现于此,分明是有人故技重施,栽赃嫁祸,意图借陛下孝心与太后安危,将民女彻底铲除!”

她言辞清晰,逻辑分明,毫不怯场。殿中不少人暗暗点头,这话说得在理。但疑点毕竟指向她。

“巧言令色!”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站在皇子队列中的大皇子宇文恒。他相貌端正,气质温文,此刻却眉头紧锁,面带忧愤:“苏姑娘,非是本宫疑你。只是此物出现在太后宫中,事关重大。你口口声声被人构陷,可有证据?况且,本宫听闻,你近日在靖王府‘养病’,而靖王府恰好擒获了几名刺客,身上亦有可疑之物。这接连之事,未免太过巧合!”

他看似公允,实则句句将矛头引向苏笑笑,更暗指靖王府之事也与她有关。

靖王妃闻言,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苏笑笑却已抢先一步。

“大殿下所言甚是,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苏笑笑转向大皇子,目光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民女也正想问,为何民女屡次遭遇刺杀陷害,线索却总隐隐指向某些与民女并无旧怨、甚至素无往来的方向?静嫔余孽、林氏旧仆、乃至今日太后之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拨弄,非要致民女于死地不可。”

她顿了顿,直视大皇子:“民女斗胆请教大殿下,若易地而处,殿下会如何想?是觉得自己当真乃‘妖星’降世,招来这无妄之灾,还是该想想,究竟挡了谁的路,碍了谁的眼,才让人如此处心积虑,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话已是相当犀利的反问,几乎挑明了幕后黑手的存在及其动机。

大皇子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恢复常态,叹息道:“苏姑娘此言,未免有被害妄测之嫌。本宫只是就事论事。”

“陛下,”苏笑笑不再与大皇子纠缠,转向皇帝,跪伏于地,“民女恳请陛下,允民女亲自查验太后病情及此方丝帕!民女虽不通医理,但于细微处观察或有心得。若太后之毒与近日南疆公主所中之毒相似,或丝帕另有蹊跷,或许能找出真正下毒之人,还太后公道,也还民女清白!”

她提出亲自查验,既是胆大,也是无奈之举。她必须抓住任何可能翻盘的机会。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缓缓道:“准。李院正,你带她去看太后。王德福,丝帕交予她查看。”

“谢陛下!”苏笑笑心中一振。

在太医正和总管太监的陪同下,苏笑笑先仔细查看了太后的面色、指甲、口唇,又轻轻嗅了嗅太后枕边和衣袖的气味。确实有中毒迹象,但症状与楚清漪的“相思烬”似乎不完全相同,更复杂些。

接着,她接过那方丝帕。帕子是宫中常见的上等杭绸,血迹已呈暗红色。她将帕子凑近鼻端,仔细嗅闻,除了血腥气,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草药苦涩味,并非新鲜血液的味道。她用手指轻轻捻动血迹边缘,触感也有些异样。

“陛下,”苏笑笑心中有了计较,回身禀道,“民女斗胆猜测,太后所中之毒,可能并非单一剧毒,而是混合了多种毒性,且下毒方式隐蔽,非口服,或许是通过熏香或接触。至于此帕……”

她举起丝帕:“其上血迹干涸颜色与触感,不像是刚书写不久。且血腥味中夹杂极淡药草苦味,民女怀疑,这血……可能并非人血,而是混合了某些药物或动物血液伪造而成!书写时间,或许远在太后中毒之前!”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伪造血书?提前准备?若真如此,那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精心策划的栽赃!

“信口雌黄!”大皇子厉声道,“太医都未断言,你一个女子,如何能辨?”

“民女自然不敢与太医比肩。”苏笑笑不慌不忙,“但民女曾偶得一本杂书,记载边陲异闻,其中提到某些巫蛊之术会用特制药血书写咒文,其色、味、干涸后触感与常人血不同。陛下若不信,可命太医取少量帕上‘血迹’以银针、清水、乃至活物试验,看其反应是否与常人血一致!”

这是她结合现代知识和当前情境的急智。古代验血手段有限,但银针试毒、观察溶血反应等简单方法还是有的。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准!李院正,即刻按苏氏所言试验!”

太医正连忙领命,取来工具,当众操作。银针插入“血迹”部分,并未明显变黑;将“血迹”刮下少许溶于清水,颜色扩散也与寻常血水有细微差别;更找来一只宫雀,喂食沾染“血迹”的米粒,宫雀虽萎靡,却未立刻暴毙,与常见烈性毒血反应不同。

试验结果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但疑点已足够大!

大皇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通报:“陛下!宸王府长史紧急求见,有南疆八百里加急密报!”

南疆?宇文皓?

皇帝神色一凛:“宣!”

宸王府长史疾步而入,顾不得满殿贵人,扑通跪地,双手高举一封染着血污、火漆却完好的密信:“陛下!宸王殿下于南疆驿馆遭南疆大王子诬陷围困,殿下血战突围前,命死士拼死送出此信!南疆恐生大变,大王子疑与我国内某人勾结,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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