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老守墓人嘴太溜,真相藏在雾里头(1/2)

江镇的皮靴碾过积雪时,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他能感觉到剔骨的鬼头刀在身后压出一道冷硬的线——这把刀跟着他从圣凯因庄园杀到边境战场,刀疤在刀柄上刻了三十三道,每道都沾着敌人的血。

可此刻,最让他脊背发紧的不是剥皮的铁钎,而是五步外那堆篝火旁的守墓人。

老沃玛正把最后半块烤薯塞进嘴里,灰布袍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枚铜铃。

铜铃表面的莲花纹在火光里若隐若现,和老福耶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牌纹路分毫不差。

江镇的手指在袖中蜷起,指甲掐进掌心——三天前他跪在老福耶床前,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像星子,枯瘦的手死死抠住他手腕:“找老沃玛,他知道......”话没说完就断了气,掌心的玉牌硌得他生疼。

“三少。”剔骨的声音压得很低,刀疤从眉骨扯到下颌,“那老东西在看您。”

江镇抬头,正撞进老沃玛的目光里。

守墓人的眼睛不像普通老人那样浑浊,倒像两口结了冰的井,表面是温吞的笑,底下却泛着冷光。

他拍了拍身边的石墩,灰布袍下的铜铃叮铃轻响:“小友站着做甚?

这雪片子往脖子里钻,可比剥皮的铁钎难受。“

石墩还带着篝火的余温。

江镇坐下时,瞥见老沃玛脚边堆着半袋烤薯,外皮焦黑,内里金黄——和他方才说“三十年前开棺”时啃的那只一模一样。“老人家守这神墓多久了?”他摸出腰间的银酒壶,酒液是史蒂夫亲手酿的青梅酒,甜中带酸,“听说是您跟着上一任守墓人开的棺?”

老沃玛的手顿在拨弄篝火的树枝上。

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道裂开的缝:“四十年零三个月。”他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缺了角的门牙,“上一任守墓人是我师父,临终前把钥匙塞我手里,说’沃玛啊,这神墓里的东西,比棺材板还沉‘。

我当时年轻,只当他说石头重,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剔骨插了句。

鬼头刀搁在膝头,刀身映着老沃玛的脸,像块会说话的镜子。

老沃玛的笑僵了一瞬,又慢悠悠捡起块烤薯:“哪知道这神墓空了,倒比装着东西更沉。”他把烤薯递向江镇,“尝尝?

阿姆朗山的红薯,甜得能抿掉牙。“

江镇没接。

他盯着老沃玛递过来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指节上有道月牙形的疤痕,和老福耶左手上的伤痕位置分毫不差。“方才见剥皮往墙根摸,”他转了话题,“老人家可曾见过他?”

“见过见过。”老沃玛把烤薯收回,在灰布袍上蹭了蹭,“约莫半柱香前,后墙那边冒了团黑红雾气,像被抽干血的野狗,跌跌撞撞往土里钻。

我喊了两嗓子,雾气散了,就剩个举铁钎的瘦老头骂娘。“他突然压低声音,”小友可知那雾气是啥?

我师父说过,神墓底下压着......“

“压着什么?”江镇的呼吸一重。

莲花宝鉴在丹田翻涌,喉间的腥甜又漫上来——这是他动了杀心的征兆。

老沃玛却打了个哈哈,抓起把雪搓手:“压着老守墓人的骨头呗。

我师父埋在后山第三棵松树下,我死了也埋那儿,省得孤魂野鬼乱跑。“他的目光扫过江镇腰间的莲花玉佩,”小友这玉坠子倒别致,莲花纹刻得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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