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火夜哭,新案上门(1/2)

日子重归平静。

王恶少的案子如风过无痕,唯余百姓茶余谈资,再无波澜。

李铁匠关入县牢,待秋后处斩。

他婆娘刘氏挨过二十板,携子被娘家人接走,从此杳无踪迹。

那座叮当十五年的铁匠铺,如今门扉紧锁,再无烟火。

秦明的生活简单到枯燥。

每日依旧衙门与破败小院两点一线。

白日,他是沉默的小仵作,专司正常死亡尸体的登记入殓。

面板对这些尸体毫无反应。

无罪孽,无因果,自然也无奖励。

入夜,关上院门,他便成了世间最刻苦的练剑人。

月光下,树枝作剑。

一遍复一遍。

“浪子挥霍”的迅捷,“浪子回头”的诡异,“浪子无情”的决绝。

他早已烂熟于心。

那道本源能量如体内埋下的种子。

随日复一日练习,这颗种子似有生根发芽的迹象。

他能觉出丹田深处,有一缕比气息更沉的存在。

内息。

虽微弱,却真实存在。

与此同时。

县城里,新的流言在街头巷尾悄然传开。

“听说了吗?西郊乱葬岗,最近闹鬼!”

“何止闹鬼!我三舅姥爷家二姑爷的邻居表弟,亲眼所见!”

“每到半夜,乱葬岗上飘着绿油油鬼火!还能听见女人哭声,惨得很……”

县衙食堂内。

王大锤扒拉着碗里几粒米饭,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对秦明说。

“秦哥,你是不知道,那场面能吓死人!”

“前两天,城里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喝多了,非不信邪,结伴去探秘。”

他咽口唾沫,声音更低。

“结果不到半柱香,全哭爹喊娘跑回来!”

“个个脸色惨白,跟丢了魂似的,问见了啥,谁也说不出,只一个劲儿磕头,说再也不敢了!”

秦明静静听着,未插话。

他知所谓鬼火,多是尸骨中白磷自燃。

至于女人哭声,或许是风声,或是夜行野猫。

乱葬岗那般环境,本就易让人心中生鬼。

衙门多数人也这般想。

苏烈听了传闻,只不屑哼一声。

“愚昧!”

“不过磷火与几声猫叫,就把这群泥腿子吓成这样!”

钱无用也只让衙役在城门口贴几张安民告示,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日子平淡过了几日。

一声凄厉鼓声,打破县衙午后宁静。

“咚——!”

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惊恐的妇人,冲到县衙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撞响落满灰尘的鸣冤鼓。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她跪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我……我当家的……他……他不见了!”

苏烈带人,黑着脸将妇人带上公堂。

一番盘问,才知端详。

妇人丈夫名赵老三,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平日不务正业,专干偷鸡摸狗、刨人祖坟的勾当。

用行话讲,是个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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