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新的威胁（1/2）

赵铁柱的生物金属后视镜里映着城市恢复生机的景象。他把电动车刹停在红星大厦楼下，两根手指勾着五杯奶茶轻巧翻越隔离墩，青铜材质的战靴早已改造成普通运动鞋模样。最近三十四单外卖准时率百分之百——如果忽略上周三那单因青铜菌丝突然复发导致的超时投诉。

您的芋泥波波奶茶。他将外卖袋递给前台小姑娘时，生物金属指套微微发烫。自从城市保卫战后，这套装甲就变得格外敏感，此刻正沿着脊椎传来异常震颤。大厦玻璃幕墙的反光里，行人绕开某个区域形成的真空带引起了他的注意。

电动车驶入夕照街时，梧桐树影在挡风玻璃上碎成片片甲骨文。赵铁柱突然捏紧刹车，轮胎在地面蹭出两道青铜残屑。五米外的公交站牌下，十几个等车的白领整齐地偏头避开某处空气，仿佛那里悬浮着肉眼不可见的危险品。

生物金属应激性在视网膜上投射光谱分析——三百六十度扫描界面卡在87%进度突然黑屏。这情况比上周遇到的《永乐大典》病毒还棘手。他假装检查车胎，手背轻触路面，量子触感沿着地砖蔓延出十米，却在中途被某种黏稠的阻力反弹。

口袋里的接单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以为是新订单的赵铁柱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全屏乱码。当他条件反射要甩开这个可疑设备时，听筒里传来带着金属摩擦声的笑声，像是有人用《切韵》古音系在砂纸上磨刀。

笑你大爷！赵铁柱的生物金属瞬间覆盖手机，青铜符文沿着电路板逆向追踪。那笑声突然拔高成锐利的鸣叫，某种超越人耳接收频率的声波震碎了手机屏幕。最后的电光火石间，他看见碎裂的玻璃渣上映出自己后背——三团模糊的甲骨文能量体正在五点钟方向缓缓收拢。

电动车把手被他捏出五道指痕。调转车头时，后轮碾过一片阴影，车胎突然漏气般塌陷下去。下车查看的赵铁柱瞳孔骤缩——沥青路面完好无损，但生物金属视觉里分明烙印着个西夏文与摩尔斯密码混合的标记，形状酷似他上个月摧毁的墨家机关兽核心。

手机残骸突然诡异地播放起天气预报：今日午夜将有彗星雨，建议市民观赏时佩戴《周髀算经》特制护目镜......机械女声说到最后几个字突然卡带，变成青铜编钟的错乱音阶。赵铁柱反手将手机甩向十米外的垃圾桶，金属外壳在半空熔化成一滩沸腾的《说文解字》偏旁部首。

走进常去的牛肉面馆时，老板反常地没给他加双份香菜。这几天总有人打听穿青铜甲的外卖员。老板擦着桌上的西夏文涂鸦，抹布下的木纹突然扭曲成楚简字体，昨儿还有群学生模样的人，拿着《营造法式》复原的日晷在门口转悠。

赵铁柱嗦完最后一口面汤，生物金属胃袋突然抽搐。藏在桌下的左手张开量子扫描场，汤汁残留里漂浮的纳米机器人正用金文笔触重组dna链。他弹出一枚青铜硬币盖住汤碗，硬币表面应激性浮现出《武经总要》里的毒物鉴别图谱。

深夜送完最后一单，他特意绕道胜利广场。生物金属战靴踏上中央喷泉台阶的刹那，地面突然渗出青铜色雾气。量子视界里，整个广场的地基正在被改造成活体《四库全书》结构，那些白天在此跳舞的大妈们留下的体温，正被吸收转化为某种拓扑学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