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初露（2/2）

暗室角落的铁架上堆着上百份文件夹。赵铁柱用纳米虫群啃开加密锁，泛黄纸张上交替印着《山海经》异兽图谱与量子纠缠原理推导公式。某页夹着的全息照片突然激活，画面里双目赤红的流浪汉正用骨节暴突的双手按着橘猫头颅，而背景黑板写满用甲骨文和python代码混合编写的控制程序。

实验体23号对次声波指令产生过敏反应。走廊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赵铁柱闪身躲进通风管道，两名黑衣人推着冷藏车经过时，白布下伸出的犬爪突然抽搐着划破帆布——那爪子表面覆盖着类似青铜鼎碎片的金属鳞甲。

中央控制台的环形屏幕正在分析城市下水道热力图。红点标记的每个节点都与流浪动物投喂点完全重合，而蓝线标注的输水管网赫然呈现二十八星宿的形状。林晚的警告突然侵入视网膜投影：整座工厂被高能电磁场笼罩，我的远程支援最多还能维持九分十七秒......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赵铁柱贴在钢架顶端，看着七辆无牌越野车鱼贯驶入卸货区。黑衣人搬运的金属箱里传出令人牙酸的抓挠声，当某个箱子意外倾斜时，暗红色液体从缝隙渗出在地面汇聚成卦象——正是《周易》中象征泽风大过的巽下兑上之象。

警报骤然炸响的刹那，赵铁柱的玄机镖已钉入通风管道的紧急出口。追兵太阳穴亮起淡绿色光斑，那分明是植入皮下的人造生物电极。他在回廊拐角踹翻某台闪烁琥珀色警示灯的仪器，爆裂的电火花中突然显现出完整的超能者计划流程图：从改造流浪动物脑垂体到制造群体性癔症，最后阶段标注的爆破坐标竟是城市地铁的换乘枢纽。

工厂穹顶的探照灯突然全部转向西南角。赵铁柱在铁网步道下方瞥见十三个培养舱，每个舱体内漂浮着被光纤缠绕的变异动物。斑秃的金毛犬头顶伸出肉粉色触须，瞳孔分裂成六边形的波斯猫正在撕咬钢化玻璃，最右侧舱体突然震颤起来——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竟是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拾荒者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