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首批授田,军心沸腾(1/2)
王都南校场的晨雾还未散尽,青铜铸的 “军魂柱” 已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辉,柱身上 “忠勇” 二字刻痕深邃,在风中仿佛能听见往日厮杀的回响。校场四周的旌旗猎猎作响,玄鸟旗与 “寒” 字将旗分列两侧,数百名禁军手持长戈,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反射的冷光与地面的霜气交织,却压不住场中涌动的热意 —— 今日是首批 “军功授田” 的颁赏日,来自北境、西北、南方的立功士兵,已按兵种列队,铠甲上还沾着未洗去的沙尘,眼中却满是焦灼的期待。
辰时三刻,马蹄声自校场东侧传来。寒浞身着玄色镶金铠甲,腰佩七星剑,骑在通体乌黑的战马上,身后跟着钟离、林锐、戈叔三人,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霜花。他刚入场,校场上便响起整齐的甲胄碰撞声 —— 所有士兵皆挺直脊背,右手按在剑柄上,目光灼灼地望向他,那眼神里的热切,比朝阳更甚。
寒浞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全场。北境队列中,浇身着银甲,肩上还留着犬戎箭矢划破的痕迹,正与身旁的校尉低声说着什么;西北队列里,石敢当的铜盔上插着一根鹰羽,那是平定部落叛乱时的战利品;最右侧的侦察兵队列中,士兵们身材精瘦,腰间别着短刃,林锐正站在他们面前,逐一整理着他们的衣襟 —— 这些都是首批获田的功臣,也是他要牢牢攥在手中的力量。
“诸位将士!” 寒浞的声音透过校场的扩音铜钟,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压过了风卷旌旗的声响,“自‘军功授田制’推行以来,你们浴血奋战、守土拓荒,用血汗换来了今日的荣耀 —— 今日,本司马便代表大司马府,为你们颁发田契,让你们的功劳,有实实在在的归宿!”
话音刚落,校场上便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呼,前排的士兵甚至激动得攥紧了拳头,甲胄的关节处发出 “咔嗒” 轻响。寒浞抬手示意安静,钟离随即走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上整齐叠放着数十份楠木牍田契,阳光落在田契背面,大司马府的朱印与王宫的青铜印交相辉映,红得耀眼,青得厚重。
“首批授田,按军功等级依次颁赏!” 钟离展开手中的竹简,高声念道,“北境将领浇,于黑风口斩杀犬戎氏首领,获‘上功’,赏田三百亩,地块位于东原 —— 此处乃武罗旧部充公之地,肥力充足,临近水源,可耕可牧!”
浇大步走出队列,甲胄在地面拖出沉稳的声响。他走到寒浞面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寒浞从托盘上取下属于浇的田契,指尖拂过田契正面的字迹 ——“有穷氏北境将领浇,立上功,赏东原田三百亩,永久归属,免十年赋税”,每一个字都刻得深而清晰。他将田契递到浇手中,声音带着几分郑重:“这三百亩田,是你斩杀敌酋、保境安民的功劳,也是北境将士的荣耀 —— 莫负了弟兄们的期待,莫负了这片土地。”
浇双手接过田契,楠木的质感沉甸甸的,仿佛握着的不是一块木牍,而是整个家族的未来。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着泪光,声音嘶哑却坚定:“末将定不负寒公!此生追随寒公,誓死守卫有穷氏边境!” 说罢,他对着寒浞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时,田契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怕被风吹走一般。
校场上的欢呼再次响起,比之前更甚。钟离继续念道:“西北将领石敢当,平定西北小部落叛乱,获‘中功’,赏田一百五十亩,地块位于西北新垦区 —— 此处已通水渠,明年春耕便可播种,另有十亩林地,可伐薪建房!”
石敢当大步上前,他身材魁梧,单膝跪地时,地面仿佛都震了震。寒浞递过田契,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伤疤 —— 那是平定叛乱时被长矛刺穿留下的。“西北苦,荒地多,但只要用心耕种,定能成沃土。” 寒浞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你麾下的士兵多是失地农户,这田契,也是给他们的定心丸。”
“末将明白!” 石敢当接过田契,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 “永久归属” 四个字,突然高声道,“西北全军将士,愿为寒公赴汤蹈火!”
接下来,便是普通士兵的颁赏。林锐麾下的侦察兵阿武,去年随队深入犬戎腹地,俘虏敌兵二十人,按细则应获 “中功”,赏田五十亩。阿武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走到寒浞面前时,双手紧张得微微颤抖。
“你叫阿武?” 寒浞认出他 —— 去年林锐上报的侦察兵名单里,阿武的名字旁写着 “孤身诱敌,助擒敌首”。他拿起田契,递到阿武手中,笑着问道:“家里还有亲人吗?这五十亩田,想自己种,还是租给农户?”
阿武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平民出身的士兵,能得到大司马的亲自问话。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有!俺娘还在乡下!俺要把娘接来,自己种!俺要让娘吃上俺种的粟米!”
寒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好好种,将来立了更大的功,还能再获田。记住,这田是你凭本事挣来的,是你流血流汗换来的 —— 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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