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绯袍之下(2/2)

“臣……”他艰难地开口,却在对上她眼眸的瞬间,改了口,声音低哑,“不知该如何,服侍主人。”

梁清凰眸色深了些许,似乎对他的识趣感到满意。

她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把这身碍事的衣服,脱了。”

命令直接而下达,不容置疑。

沈砚的指尖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他没有犹豫,抬手,开始解那繁琐的玉带。

金属扣环相触发出细微的轻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却极其认真。

深绯色的外袍被褪下,整齐地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接着是中衣。一件件,层层剥离。

他始终垂着眼,不敢看她,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微微颤动着。温暖的灯光勾勒着他逐渐裸露的、线条流畅而紧实的肩背与胸膛,肌肤在光下泛着如玉般的光泽,却又因紧绷而透出力量感。

当他仅余一件单薄的亵裤,近乎完全赤裸地站在她面前时,身体已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寒意与一种更灼热的感觉交织着掠过皮肤,但他的脸颊和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染上了明显的红晕,一直蔓延到颈侧。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也从未如此彻底地将这存在交付于他人审视与掌控。

梁清凰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同检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精美器物,冷静、客观,带着绝对的支配意味。她的视线扫过他因紧张而起伏的胸膛,掠过腰腹紧实的线条,最终回到他低垂的、染上绯色的俊美面容上。

“跪下。”她再次命令。

沈砚没有丝毫迟疑,屈膝,挺直腰背,跪在了脚踏边的地毯上。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迎上她的目光。羞耻、惶恐、以及一种扭曲的、被需要的满足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看着她,眼中再无其他。

梁清凰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他发烫的脸颊,沿着下颌的线条,缓缓滑至他滚动的喉结处,停留了片刻。

沈砚呼吸彻底乱了,他闭上眼,长睫颤抖得厉害,喉结在她指尖下难耐地滑动了一下。他如同濒死的天鹅,将最脆弱的颈项完全暴露在猎食者的手中。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沈砚。”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他耳边响起,如同烙印,

“记住你是谁的所有物。”

沈砚睁开眼,眼中蒙着一层湿润的水光,目光却灼热而虔诚,他轻轻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如同最依赖主人的犬类,发出近乎哽咽的低语:

“是,主人。沈砚是主人的。”

殿外,寒风呼啸;殿内,一灯如豆,映照着绝对支配与绝对臣服的剪影。